孟朝軍對於江筱的到來是受寵若驚的。
只是他也不知道如何表達，又慣是嚴肅的模樣，最後也只是站起來之後轉了一圈，不知道要幹什麼，只乾巴巴地問了她一句：“你現在能喝茶嗎？要不然我去找外面的女科員，聽說她們帶了有蜂蜜，給你衝一杯蜂蜜水？”
“不用了，爸，白開水就行。”
“好，好，那你坐會。”
孟朝軍拿了個瓷杯出去了。
江筱有點懵。
熱水壺不是就在他的辦公室裡嗎？倒杯白開水還得出去哪裡倒？
過了一會兒孟朝軍才回來，江筱倒是很眼尖地發現那隻瓷杯明顯地潔淨了許多，都泛著光澤了。
孟朝軍見她的目光落在杯子上，又是乾巴巴地解釋了一句，“拿去洗漱房用牙膏刷了幾遍。”
怕她嫌棄。
江筱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孟朝軍又拿開水燙了一遍杯子，然後才給她倒了一杯開水。
然後他才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問道：“是有什麼事情嗎？昔年他......”
“我要找一種藥，名叫伏地黃，據說只有在東邊常年向陽又石頭很多的山上才能找到，聽說爸以前帶隊做過勘察，瞭解京郊大大小小的山，想來問問，你知道哪裡有這樣的石頭山嗎？”
孟朝軍的關注點是：“昔年跟你聊過我的事情？”
他們曾經聊過他嗎？
而且還聊到了他以前的工作？
孟朝軍驀地覺得鼻子一酸，他還以為孟昔年都不願意提起他來。
江筱頓了一下。
孟昔年其實極少跟她聊起他來。
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聊過。”
孟朝軍下意識地坐得更直了，說道：“東邊滿是石頭的山，還真的有，而且不下五座。”
見他當真是開口就能夠說出來，江筱一喜，“爸，那能把這五座山的情況跟我說說嗎？”
孟朝軍有些擔心，“你該不會是想著自己去吧？”
他倒也沒有追問她要那種藥材做什麼，他的病都是江筱治好的，吃了她不少藥。崔夫人，崔真言和崔真季的傷也都在用著她的藥，江筱需要找藥實在是太正常了。
他只是擔心她現在懷著孩子還要到處跑。
“我會帶上丁海景他們的。”
“還是有些危險，我們當年是想要看看那些山上的石頭能不能利用，能不能採石，有沒有別的礦產才去的。那些石頭山上物產本來就貧乏，樹木不多，所以也沒有什麼人上去挖野菜和打獵，基本上都沒有路，都是石頭，所以爬山也很艱難，你現在這樣子去的話不合適。”
不是那種有路的山。
石頭山上怪石嶙峋，也沒有什麼路可走，要一路攀爬。如果找藥，還可能得滿山尋遍，她現在肚子都已經有了，還怎麼去爬山？
江筱聞言一皺眉。
她要是不自己去的話始終不太放心，她找起來應該更細心些吧？
孟朝軍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單位有一組年輕隊員，他們平時也都是很喜歡爬山探險的，之前正在商量著要去哪裡爬山，我問問他們能不能在爬山的時候順便找藥，你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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