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名喚作捕風,其靈喚作捉影。
身前有人攔路,身後亦是有人歸來,風鈴雖未回首,卻也清晰感知到一位身材不高,卻也不至矮小,且是有著幾分健碩之人,正於身後階梯之側的小巷中走出,也是走過無數明燭,站到了階梯之上、雨幕之下。
“前有攔路猛虎,後有斷路豺狼麼?也許你們應該知道,無論是多麼兇狠的野獸,都永遠無法觸及主的榮光。”
風鈴傲然而言,不過卻是回眸,打算看上一看身後截路之人的模樣,且經回首而發現...那人竟是之前被他擊飛的短刀。
是短刀,卻也不似之前那般矮小,個頭不僅高上了些許,身形更是健碩了不少,似是有人透過靈力特性,修補了他之前那先天不足的問題。
前後夾擊,卻也無懼,或者說對於此刻的風鈴而言,根本就不曾將二人放在眼中,不過...對於過分相信主所賜予力量的他,也是無法理解將自身靈力運用到極致,會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明光乍起,闊劍橫斬,雖於前後二人相隔尚遠,但明光卻是如潮正對身前階梯之上的捕風而去,其速不可言,其威不可語,那似是唯有主,方才知曉的秘密。
不知潮水般的明光中蘊藏著怎樣的力量,但捕風見狀卻也未慌,因為他很是清楚,自己的靈力特性,剋制的就是這種迅速、高速、極速的力量。
凡是快速移動的,似若那光影的,都在其捕捉範圍。
見金色明光如潮宣洩,速度亦是無比驚人,但在捕風眼中卻似龜速蝸爬,雖然自身的速度也是如此,但透過距離的計算,捕風還是於明光將臨之時翻身躍起,使自身騰空的同時,亦使明光於身下而過。
金色明光雖是如潮,卻是瞬止於階梯之上,僅見捕風於空而落,手中鋒刀更是猛然釘下,如若長劍釘蛇一般,將明光...釘在了地面之上。
啪!明光未散,卻是失去了如潮之形,見其被鋒刀刺中一瞬,即是化作了數十丈之長的金色絹布落地,且是平鋪於階梯之上,承受萬千落雨拍打。
擒光如斬蛇!
捕風落地,正對風鈴俯身相望,微笑瞬起於面,倒也並非是得意自己捉住了光,而是得意於...短刀已趁風鈴震驚之際而臨其身後,而風鈴對此似是依舊不知。
鋒刀瞬出,破開雨幕,直奔風鈴後腦,此刻其後腦之上已無鎧甲保護,故而對於短刀而言,這一刀可謂是勢在必得。
啪!鋒刀瞬落,擊於風鈴後腦,驚人鋒芒乍起,亦起無雙震盪,但可惜的是...這一刀不僅未讓風鈴受傷,更是未曾使其身形產生絲毫動搖,唯見那鋒刀因勁力反震而瞬間崩斷。短刀的攻擊看似沒有絲毫效果,但隨著鋒刀斷裂,一絲裂痕,卻是瞬起於風鈴頭頂的圓環之上。
因短刀的攻擊,圓環的能力、特性自然也就不言而喻...是代替持有者承受傷害,或者說是...將一切傷害吸收。而透過裂痕浮現也可得知,吸收的傷害一定有著上限,一旦傷害過強,或吸收的傷害過多,那麼圓環自然便會破碎。
短刀對此倍感意外,但風鈴對此卻似早有預料,僅見前者因驚未退之際,後者即憑極速轉身,且是瞬間反手揮拳,致使那緊握在手的劍柄,猛擊於短刀側臉之上。
雖未用上劍刃,但對結果而言,用與不用似乎並無太大區別,而這所謂的結果即是...短刀頭顱於雨幕之中瞬炸,無首屍身更是於雨幕中橫飛而出。
呼!
風聲於身後乍起,風鈴已是聞聲轉身,僅見之前那被捕風釘成的金黃布匹竟是瞬卷而起,且似浪潮一般正對其拍打而下。
布匹本身沒有任何攻擊性,唯一的作用便是遮蔽風鈴視線,從而為捕風製造出絕佳的出手機會。而在布匹臨近一瞬,風鈴即是斬出了手中的闊劍,其上雖有金色明光纏繞,卻也不曾將其釋放,而是利用闊劍本身之鋒,將布匹一分為二。
布匹瞬分,燈燭遍佈的階梯於破損處瞬現,而捕風那持刀瞬臨的身影,也是於中乍現,且似兇狠虎狼一般,正對風鈴撲殺而來。
對於捕風而言,辭刃的明光是沒有絲毫效果的,而深知此點的風鈴自然也就知道,對付捕風應優先利用闊劍的鋒銳。故而面對撲殺而至的捕風,風鈴依舊不曾動用劍上明光,而是將闊劍挑斬而出,瞬間斬破捕風胸膛。
啪!胸膛雖破,但捕風卻也未曾瞬間死去,而是成功撲到了捕風的身上,而於此同時...其身後的金色布匹也是如簾落地,另一道捕風的身影也是隨之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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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捕風。
一位撲在了風鈴身上,另一位則是俯身上前,似將手中鋒刀藏於腰腹之間,且是毒蠍揚尾一般,自下至上正對其面門而出。
一位捕風纏身,致使風鈴躲閃多有不便,而另一位捕風則是迅猛襲來,致使風鈴一時間難以躲閃,縱有巨盾在手,也受前者牽制而難以橫至身前,不過對於此刻擁有圓環庇佑的風鈴而言,其實根本就沒有躲閃或抵擋的必要。
啪!手臂高揚,手掌瞬出,但風鈴卻是發現...擊在自己面門之上的,僅僅是捕風的拳頭,而拳頭之中根本就沒有鋒刀的蹤影。
刀,去了何處?
風鈴目光於剎那掃視四周,最終則是翹首,將目光對準了半空,且在半空之中、雨幕之間得見...本該死去的短刀竟是再度現身,且是不知於何時躍至半空之中。於半空接刀入手,且是反握在掌,配合自己原本使用且是破碎餘半的那一柄,如若飛螳揚鐮,正對其猛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