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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遠不曾詢問撿什麼樣的河卵石,也不曾詢問該撿多少河卵石,甚至不曾詢問如何用河卵石解決他當下的難題,僅在梓嫻笑言過後即是轉身,對著城外匆匆而去。
河卵石,能不能成為解決難題的關鍵?市遠不知道,不過市遠卻是知道,江湖上有些事講的是個點到即止。而且請求幫助的是他,給予方法的是梓嫻,他願意相信就信,不信就不信,也許信了會被耍,但不信...也許會錯失良機。
市遠雖走,但霖安懵了,故而有問:“這河卵石...難不成可以當做食物?”
梓嫻拉著霖安的手,且是牽著他走向遠方熙攘,同時更是微笑道:“並不是所有問題的答案都是言辭,尚有那能夠證明一切的時間。”
不知市遠是否按照梓嫻所說那般去往城外撿石頭,但也僅是剛剛入夜,即感一陣邪風瞬來,且是飄蕩於整座碧霄城中。
據說是...仙人降臨到了鄰城,只要城裡百姓獻上仙人所需之物,即可承蒙仙人恩澤。
沒人知道仙人長得是一副什麼模樣,也沒人知道仙人需要什麼,甚至也不會有人知道仙人的恩澤是什麼。
起初,碧霄城百姓是不以為然的,且是將這所謂的“仙人”當做一種笑料,更是將鄰城那些信以為真的百姓當做了笑柄,但一夜過去,到了天明之際,卻是由不得他們信與不信。
清晨,本是乞丐的梁樹,竟是搖身一變,化作了往日那身著華服、遊手好閒的模樣,與往日並無不同之處,而手中所提的鳥籠中,也是出現了一隻赤紅的、嘰嘰喳喳的小鳥。
拎著個鳥籠,身後跟著兩個僕從,一個僕從扛著桌子,一個僕從拎著椅子,且是共隨梁樹來到了城門洞前。
桌椅落地,鳥籠在案,梁樹慵懶而坐,兩個僕從也是各立於兩旁,看似行為舉止有些怪異,但若是霖安在此,便會發現...最怪異的不是梁樹的行為舉止,而是一旁兩個僕從。
僕從為何會怪異?
因為是衙役偽裝的。
兩個衙役,一人取鑼敲打,一人取牌置於桌案。
銅鑼叮噹響,且是沒完沒了,無論是南來北往的,還是家中未起的,凡是附近的百姓,皆是惱火的不得了。
不少惱怒的百姓憤憤而來,尚未開口指責,即見梁樹身前桌案上的木牌寫著...收購河卵石,價格自定。
河卵石,城外多如牛毛,自己不去取,卻是坐在這裡花錢收購,而且不僅是收購,更是自己定價。在這一刻,百姓覺得梁樹多少是有點病,但未過多久,便有訊息傳來...據說不單單是他們所在的城西,縱是城東、南、北,凡是城門之前,都有收購河卵石之人。
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而且值得尋味的也不單單是這收購河卵石之舉,尚有能夠在城門口擺攤的舉動。
城門口是什麼地方?碧霄城的臉面!商販縱是能夠將攤位擺到廟堂門前,也絕對不能擺在城門口。可這看似“絕對不能”之事,卻真真切切的發生了,如果不是這些收購石頭的商販不懂規矩、不長眼,便一定是蓬門那狗官收了這些人的好處。
有人出了城去,去將那遍佈於河灘的破石頭撿回了幾顆,且是放在了梁樹身前的桌案之上,且似玩笑般開口道:“給,這是你要的石頭。”
梁樹見狀,不曾開口,而是故作神秘,將桌上的河卵石拿起,先是對著朝陽透了透,隨後又拿起兩顆置於耳邊磕碰,使其發出了清脆聲響,最後又於腰間取出一杆藥堂抓藥所用的小秤,將河卵石稱量了一番,隨後方才鄭重其事的詢問百姓:“你打算要多少?”
無論是桌前的百姓,還是圍聚在八方的百姓,皆是垂首,看著桌上五顆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河卵石,皆是狐疑的想著...難道這破石頭真能換錢?
“五...五文錢?”百姓不曾胡亂開價,而是半信半疑的試探而言。
叮噹當...僅在百姓話音落下,梁樹便掏出了五枚銅錢,丟到了桌案之上,隨後又示意一旁的僕從,將桌上的河卵石收好。
見真的能夠用沒人要的破石頭換錢,不少百姓皆是出城撿石頭去了,但也有些許百姓不曾盲目去撿,而是結合梁樹能夠在城門洞前擺攤之事,去往廟堂打探情報去了。
狗官蓬門,百姓是見不到的,不過聰慧的他們卻是利用了“鋒銳的金屬”敲開了當值衙役的嘴。
而從這些衙役口中流露出的也僅是寥寥數字...鄰城有需。
鄰城有需?需要河卵石?需要河卵石做什麼?看收購的架勢來看,似乎需求量大的緊!
衙役們什麼都沒有說,收購河卵石的商販也是什麼都沒有說,但結合昨晚的邪風...百姓們卻是說了,且是自己對著自己說...鄰城仙人降臨的訊息是真的,而仙人所需之物,就是這河卵石!
滿足需求,即是利益,對於城裡百姓而言,仙人降臨的訊息是真是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鄰城需要河卵石,而他們則是能夠提供河卵石,而且在提供的同時,更是不需要付出運送的費用與操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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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