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妙!”楊七一見到林巖就驚慌失措的說道。
“你先冷靜冷靜,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林巖的心也猛然劇烈跳動,一股不詳之感躍上心頭,但他並沒有因此慌亂,而是保持平靜。
楊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但內心的緊張還是難以消除,急不可待的開口,“我剛剛從連掌櫃那裡得到訊息,明日將有一批罪大惡極的死囚會被押赴刑場梟首示眾!”
“你說什麼!”一旁的穆老也是大驚失色,並且明白了楊七如此不安的緣由。
很明顯,林巖的養父就有可能在這批被執行的死囚之中。
顯然,這個訊息對林巖來說將會多麼的難以接受!
“你們先冷靜!”林巖此刻卻臉色慘白,可見他內心是無比緊張,就好像隨時會失去養父林偉良一樣,但他還是儘量不讓自己亂了方寸,因為越是在這種時候,就越是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否則沒有任何好處。
隨後他低沉的問道:“祁連家族還掌握了什麼情報?”
“他們說,事情突然發生了重大的變故,就連他們也沒有及時得到情報,並且讓我轉達給你,最好立刻去幻月樓商討具體的事宜。”
“好吧!”林巖點點頭,他知道,祁連家族不會對楊七講過多詳情,更多細節要他親自與祁冠雄面談才能得知。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發!”
情況非常緊急,林巖不能有絲毫耽誤,也僅與牧青海稍作交代,並交予他一部分丹藥後,就帶領穆老和楊七來到了幻月樓。
在幻月樓的一間密室之中,祁冠雄面沉似水,心情也頗為沉重,現在的他說真的不好向林巖交代,因為事態變的異常嚴重,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
“情況為何會突然急轉直下,我們也沒有搞清楚具體原因,種種跡象顯示,其中頗有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能否詳細說一說?”林巖非常關心的問道。
“一般情況下,處決死囚都是要提前一個月昭告天下的,而且是由監察司來發布公告,但這次卻完全打破了常規,直接由刑部發布,而且一下子要處決多達上百名死囚。”
“刑部是不是被梁松所控制?”林巖也感覺到其中有不少隱情。
他記得,季芊翩曾經告訴過自己,巡按司的梁松的人控制,而刑部不至於也被梁松控制,如果梁松也能掌控刑部,那這位三皇子可就距離登基沒有多遠了。
因為刑部乃是清梁國的幾大關鍵部門之一,掌控各級官員乃至整個國家的司法,而且具有調查和審判以及定罪的大權,可以說,刑部要想給某個官員定罪,那簡直就是跟玩一樣容易。
如果誰完全掌控了刑部,就可以公開合法的排除異己,黨同伐異。
當然了,涉及朝中重臣的大案要案,最終的裁決是必須經由皇帝親自決定,而且也經常會與其他重臣商議,可即便如此,如若掌控了刑部,那也會對其他派系造成重大威脅,因為刑部可以很輕鬆的給很多官員構陷罪名。
“沒有!梁松的勢力再大,也不可能控制刑部,否則朝中將很難再有人敢與他分庭抗禮了,而目前他遠遠做不到一家獨大,更不能一手遮天。”祁冠雄搖了搖頭。
“那為何刑部會突然釋出這種訊息?”林巖也感到情況非常緊急,而且異常棘手。
他非常擔心養父林偉良的安危,回想起林偉良對自己長久以來的關愛,他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一樣痛楚難當!
雖說生育之恩無比之重,但養育之恩更是大於天,林偉良雖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但完全將自己視如己出,無限呵護,從不被人欺凌。假若沒有林偉良和爺爺林天嘯,他很難想象自己從小將會是怎樣的悲慘命運。
“我們也正在打探,說真的,這次情況的確令人意想不到,而且時間如此緊迫,也讓我們措手不及!”祁冠雄也一時半會兒不知如何應對這種突發局面。
“我父親被關押在何處,行刑的地點又在何處?”林巖已經打算破釜沉舟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養父林偉良面臨死境而無動於衷。
“按理說,應該是在巡按司的死牢之中,但據我們瞭解,他有可能與其他一百多名死囚一起被轉移到了刑部大牢,而且是秘密被轉移的,我們此前一直沒有探聽到這方面的訊息,也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祁冠雄隨後又接著道:“所以說,這次情況極其異常,也幾乎沒有出現過,就連那一百多死囚的轉移都透露著詭異,令人感到撲朔迷離!”
“至於行刑的地點,更是不可思議,因為並不是通常執行死刑的刑場,而據說是在奉天城外的皇室狩獵場!”
說到這裡,他看著林巖陰沉的臉,詢問道:“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