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七一步步的逼向牧振衝,築基境的氣勢展現的淋漓盡致,尤其是那股陰煞之氣向四周瀰漫,令溫度驟然下降。
牧振衝開始渾身打哆嗦,更加令他驚駭的是,眼前這個看起來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人的氣勢竟然如此恐怖,而且一招就轟翻了自己的三個築基境的保鏢,其實力已經呼之欲出,那就是築基境。
他如此年輕,怎麼可能已經達到了築基境?
難道他是哪個大家族的核心子弟麼?
他到底是誰?
牧振衝可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在皇都奉天城,牧家雖不比不上皇室以及那幾個影響力很大的家族,但不是中小家族能相提並論的,身為牧家的嫡系子弟,從小接觸的就是上流圈子,對別的大家族子弟的修煉情況多多少少比較瞭解。
可是楊七所展現的實力就算是奉天城的那些大家族子弟都難以企及,這如何不令他的內心七上八下呢。
如果讓他知道,不僅是楊七,就連牧戴琳也已經達到了築基境,而且還是地品築基的話,不知道他又會如何震驚呢。
看著楊七陰冷的目光,而且再次揮舞手掌要向自己發動攻擊,他越來越心慌,更是毫無勇氣戰鬥,立刻發出求救:“慶叔快來!”
下一刻,就聽到一個沉默的怒聲傳來,“小子住手!”
與此同時,一個粗獷的身影出現了,他人高馬大,身材魁梧,一身青衣,他就像是一座鐵塔一般,並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威壓直逼楊七!
此人的出現令眾人大吃一驚!
很明顯,他是一個真罡境的強者。
“慶叔,此人竟敢在彩雲閣行兇,真是膽大妄為,你快將他拿下!”牧振衝大喜,也頓時有了主心骨。
此人名叫牧慶,乃是牧家的一位長老,實力達到真罡境一重,也是牧家的核心成員之一。
他目光如刀,冷冷地盯著楊七,“小子,還不報上名來,否則你就休息走出彩雲閣了!”
他沒有立刻動手,很顯然有所顧忌,因為他已經感受到這個年輕人極為不凡,在沒有搞清身份之前,也不敢冒然出手,萬一觸怒了某個難以招惹的存在,那不僅給他自己,也給牧家帶來災禍。
牧戴琳立刻認出了牧慶,她也生怕牧慶出手,對楊七造成可怕的傷害,於是大聲尖叫:“慶叔,切勿聽牧振衝一面之詞!”
牧慶卻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琳小姐也在啊,卻不知你為何這麼多天不回家族呢?”
身為牧戴琳的族叔,牧慶卻對牧戴琳沒有一絲親切,反而極為冷淡。
林巖注意到這一點,心中暗道:“看來戴琳在牧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啊!”
他自然瞭解大家族內都是如此,為了權勢和利益彼此之間相互爭鬥,根本沒有家族親情可言,就如同他的爺爺林天嘯所遭受的那般待遇。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慶叔不必操心!”牧戴琳不卑不亢,但也面無表情。
雖然在家族之中屬於不同的陣營,而且對方態度如此冷淡,但牧戴琳依舊對牧慶保持應有的尊重,至少始終稱呼對方一聲“慶叔”。
“放肆!牧戴琳,你竟敢對慶叔如此無禮,該當何罪!”牧振衝指著牧戴琳大放厥詞,他總算找到了一個給牧戴琳扣罪名的機會。
牧戴琳也不會任人捏揉,她冷冷的回應道:“慶叔為了族中大事已然操勞,我豈能讓慶叔再為我的小事過於勞心呢,我這完是體諒慶叔,又何罪之有?”
她這話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毛病,令牧振衝也不知如何應對。
牧慶微微一怔,暗忖,這丫頭的口中何時如此犀利,真是與過去判若兩人啊。
他豈能瞭解這段時間以來,牧戴琳可謂是經歷了種種的爾虞我詐,社會經驗增長了太多,又跟在林巖身邊經常聽他與人鬥嘴,自然在言辭方面有了大幅提升。
就連林巖自己都對牧戴琳的應對暗暗稱讚,一句話就輕描淡寫的化解了牧振衝的攻勢,而且讓對方毫無話說。
牧慶擺了擺手,示意牧振衝後退,然後陰陽怪氣的衝著牧戴琳發難了,“你琳小姐的事情,我才懶得管,不過你縱容外人大鬧彩雲閣,令我彩雲閣的聲譽大損,這事我不得不管,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代,那就準備接受家族的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