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丘浚始終沒有提到他梁銳,甚至看一眼都沒有,而柳承敏也像是把他全然忘記了一般,不僅沒有主動引薦,反而與矛丘浚閒聊起來,這自然令梁銳感到自己被忽略了,所以異常惱火!
柳承敏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妥,連忙充當和事老,“師叔,可否先等一下再說怪人的事情?”
也不等矛丘浚有所反應,急忙介紹起梁銳:“這位就是十九皇子,梁銳殿下,而且他對您老非常崇拜,早就想聆聽您老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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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柳承敏還是青羅城的城主,對於清梁國皇室可不敢怠慢。
隨後又向梁銳替矛丘浚表達歉意:“殿下,我這位師叔一直在為一個怪人頭痛,他老人家並非有意怠慢,希望殿下不要介意!”
此刻的他有點裡外不是人,而兩邊又都得罪不起,更不希望雙方鬧的不愉快。
“哪裡!久聞矛長老日理萬機,又『操』勞於鄉試工作,這次冒昧打擾,本皇子還感到過意不去呢,豈敢有怪罪之意!”
這話不冷不熱,也不算客氣,語氣之中明顯也帶有一絲不滿,哪裡有絲毫崇拜,更無任何想聆聽教誨的意思。
對此柳承敏非常難堪,但也是無可奈何,而他也只能做到這樣了,因為他也知道矛丘浚向來看不起世俗界的權貴。
矛丘浚看了看梁銳,目光之中充滿了審視,“原來你就是梁銳啊,倒還算是一表人才!”
不知道他這話是貶低還是誇讚,反正語氣不怎麼友好,還有幾分冷意,似乎也是對梁銳剛才不滿之意的回應。
柳承敏明顯感到氣氛不大融洽,暗暗叫苦,又擔心梁銳會再說出不知輕重的話,連忙『插』口:“師叔,其實梁銳殿下此來有事找您商談的。”
“哦?你剛剛不是說他想聆聽老夫的教誨麼,沒想到還有別的事情。”矛丘浚眉頭一挑,明顯又顯得不悅。
而柳承敏心中一凜,更加擔心了,同時向梁銳使眼『色』,暗示他不要在惹矛丘浚生氣了。
梁銳自然注意到了柳承敏的擔心,而他此刻內心也是打鼓,因為他也沒有膽子惹怒矛丘浚,萬一這個老傢伙一怒之下做出什麼過激舉動,那吃虧的只有他自己。
他也很清楚,所謂的皇子身份對於這些宗門的大人物來說,跟一個屁沒有兩樣。
此刻的他也在為剛才的話暗暗後悔,於是馬上換了一張臉,滿臉堆笑道:“其實柳城主一點沒有說錯,晚輩的的確確是想聆聽矛長老的教誨,只不過也的確還有要事想說,而且涉及到靈秀宗。”
“老夫也聽說你拜在玉靈子的門下,只是不大明白,在世俗界做你的皇子不是挺好麼,又滋潤、又自在,為何去靈秀宗看他人的臉『色』呢?”
矛丘浚依舊沒有好臉『色』,但也不至於發作,這也是因為他有所顧忌。
他真正忌憚的並非什麼皇子身份,而是梁銳加入了靈秀宗,更因為梁銳還是那個女人的弟子。
也正因為這一點,矛丘浚才對梁銳頗為不喜,說話時也處處針對。
其實柳承敏對此也心知肚明,但他又能怎樣。
“矛長老訓斥的是!”雖然知道矛丘浚是在諷刺,但梁銳必須忍耐,還要儘量表現的非常謙和,“其實做皇子遠不如做一個像矛長老這樣受人景仰的世外高人,家師就曾多次提及矛長老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而且又俠骨柔情,在整個荒州聲譽極高。”
他也是滿口胡鄒,因為玉靈子從未對他提到過矛丘浚,而他也不知道玉靈子與矛丘浚之間有很深的瓜葛,倘若他知道,恐怕打死他都不會這麼說了。
聽了前半句,矛丘浚臉『色』還沒有明顯的變化,可後半句聽完,眼中立刻閃過一抹厲『色』,尤其是“俠骨柔情”這四個字簡直就像是一把利劍直刺他的內心。
因為當年他就正好因為“俠骨柔情”這四個字在玉靈子身上吃過很大的虧,那件事也是一場噩夢一樣糾纏著他,早已成為他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柳承敏並不知道“俠骨柔情”的典故,但注意到矛丘浚的臉『色』變的陰沉,頓時意識到情況要變糟,連忙開口岔開話題:“師叔,為何這小子在您身旁?”
他自然是在說林巖,而林巖的“天外飛仙”也已到了最後時刻,他已經完成了所有的準備工作,就差一步,也就是將那枚靈獸內丹“拉入”到須彌空間。
當聽到柳承敏提到自己,心頭一緊,而齊天也意識到可能會出現麻煩,對林巖立刻提醒:“快動手!”
林巖也是膽大心細,在加大了靈魂力的同時,神識猛然一收……
矛丘浚忽然感到一絲奇異的能量波動,不過就在他試圖查詢周圍時,梁銳也注意到了林巖,並開口問道:“矛長老,您為何會讓如此卑賤之人呆在您的身邊,而他還曾經極其無力的頂撞過家師,希望矛長老將他交給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