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事情的始末講與段齊焱聽,段齊焱聽得很認真,只是眉頭沒有絲毫鬆懈,似是有什麼心事。
宋輕雨察覺到段齊焱心情異常,“哦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去接爸媽呢?”
“他們恐怕暫時還回不來。”
“怎麼會這樣?爸媽什麼都沒做,他們也沒有任何證據,憑什麼還不放了爸媽!”宋輕雨也著急起來。
上一世從段家搜出來了很多書籍,段世瑞和邱美蘭的“罪名”板上釘釘,二老被關了一個星期,而後下放到農場裡……可以說是心靈和身體遭受了雙重摺磨。
“段齊月說爸媽在聊天的時候說起過敏感話題,我懷疑是胡讓明肆意報復,就是不想讓爸媽這麼快出來。”
段齊焱現在直呼段齊月的名字,他甚至都懷疑段齊月到底是不是親生的?段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難道不懂嗎?
他捏緊了拳頭,還在思索該如何救出父母。
“焱哥別急……總會想到辦法的。”宋輕雨安慰著。
晚上段齊焱想起來了他的恩師杜siling的弟弟是藍領巾的主任,或許可以幫忙遞句話。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到來村委會打電話,電話一接通是杜飛勇的助理。
“我是段齊焱,我找杜siling。”
“段營長?正好有事情……”
助理話還沒說完,杜飛勇便聽到動靜問:“是齊焱嗎?”
“是的,四零。”
“把電話接進來。”
助理馬上照做,杜飛勇顯然也有些著急,“齊焱,你認識周文進嗎?”
“周文進?”段齊焱不解,“認識。”
“昨天下午周文進同志向我們檢舉了你對他的暴力行為,帶來了好幾個人證,還有自己的驗傷報告。”
“是我做的,我承認。”段齊焱供認不諱,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敢作敢當。
“你……齊焱你糊塗呀!”杜飛勇心痛不已,更多的是惋惜,他是很欣賞段齊焱這樣有能力有膽識的年輕人,可以說段齊焱就是他提拔上來的,日後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周文進的檢舉無疑是一段汙點,將會伴隨段齊焱終身。
而且這次如果處理的不好,可能段齊焱的生涯都要到頭了。
“杜飛勇,我確實毆打過周文進,組織上想怎麼處置我,我都認。”段齊焱繼續說,“只是我有件事情想找您幫個忙……”
段齊焱話還沒說完,杜飛勇先一步開口:“你說的是你父母吧?你放心,昨天我收到訊息就找人去打聽了,胡讓明沒有權利隨意扣留別人,更何況他們還是有功之臣,明天你父母就能回家了。”
段齊焱內心激動,“謝謝……”
“齊焱,你的事情才棘手,你本來明年就能升團長,可是現在組織上覺得你年輕氣盛,不僅撤了你的升職,反而還要將你調任到鱈魚高源。”
“我欣然接受。”
杜飛勇搖搖頭,無比惋惜這樣一位人才,不過轉念一想,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的,在祖國的邊疆更加需要像段齊焱這樣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