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宋輕雨嫁給段齊焱之後,周文進就一直來糾纏她。
秦丹丹心中不忿,把她當成情敵,幾次三番地想弄死自己,平日裡的各種小絆子,更是數不勝數。
此刻秦丹丹求到她面前,她不僅不覺得她可憐,還會讓她更可憐。
宋輕雨狀似天真:“別人要是知道,你把清白都給了周文進,那不就更好了?到時候你就找方隊長給你做主,讓周文進對你負責啊。他要是不認,你可以告他流氓罪,他不敢不聽你的。”
秦丹丹遲疑一瞬,宋輕雨立刻擺出一副熱心腸的樣子:
“你想想,只要你跟他結婚,目的不就達到了嗎?你是他的家屬,到時候他回城,你可是能靠著結婚證明跟他一塊走的。再說,要是婚後能給他生兩個孩子,不就把他給套牢了嗎。”
秦丹丹被宋輕雨說的有些意動。
“真的能行嗎?”
“怎麼不行!”宋輕雨四處瞧瞧,確認段齊焱不在附近,然後擺出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我呀,就是當時沒豁出臉去,現在真是後悔,一輩子只能呆在這兒了。哎,我可是沒有出頭之日了。”
秦丹丹見到宋輕雨現在的下場,攥了拳頭:“我一定要回城。”
下鄉四年,秦丹丹早就過夠了這樣的日子。
宋輕雨又故作姿態勸告:“你千萬得想好了啊,這可會壞了你的名聲!”
秦丹丹白了宋輕雨一眼:“只要能跟文進結婚,我什麼都可以做。我不像你,我豁得出去!”
秦丹丹忘了自己來時的意圖,下定決心,轉身走得很急。
宋輕雨看著秦丹丹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接下來就是渣男賤女狗咬狗一嘴毛的好戲了。
她心情好得要命。
眼看著到了飯點段齊焱還沒回來,宋輕雨準備出去瞧瞧,正走到村口的八卦中心呢,老槐樹下烏泱泱地圍了一圈人,熟悉的聲音傳來——
“方隊長,馬主任,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一定得給我做主啊!”
村裡人沒什麼娛樂專案,唯一的消遣就是看熱鬧,秦丹丹這告狀的架勢一傳十十傳百全都湧過來了。
方秋雲比宋輕雨大兩歲,她朝秦丹丹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跟湊過來的宋輕雨解釋道:“秦丹丹說是周文進跟她上了床,不想負責,正要說法呢。”
宋輕雨跟方秋雲一塊站在樹蔭底下:“那她現在是怎麼想的,是告周文進流氓罪,還是要讓周文進負責?”
方秋雲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宋輕雨:“周文進進去了,她以後咋辦?”
在大家眼裡,清白,特別是姑娘家的清白,是最最重要的東西。
不然宋輕雨也不會在輿論的壓力下嫁給沈衡。
方秋雲見宋輕雨陷入沉思,以為是自己的話刺激了她,清了清嗓找補道:
“要我說,當時秦丹丹肯定也是自己情願的,只是沒想到周文進翻臉不認人,這才豁出去,誰也別想好看。”
宋輕雨問道:“那周文進現在怎麼說?”
她在最外圍,一點都看不清裡面的情況,裡頭說的什麼也聽不太清,都被人群中的竊竊私語給淹沒了。
方秋雲下了定論:“周文進不願意也沒用,他要是不娶秦丹丹,就得挨槍子了。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總得付出代價。”
就在此時中間周文進手背拍著手心,看起來冤枉得很:“方隊長,我今天真是冤枉啊!是想巴結我跟我回城,我不願意,就來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