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落在段齊焱的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小姑娘不情不願地嫁過來,昨天晚上又不知為何突然乖順起來,莫非現在真是後悔了?
可他見不得宋輕雨落淚,用指腹輕輕掩去她的淚痕,心裡想著她大概是不願看見自己的,便下床穿好衣服準備出去。
宋輕雨見段齊焱要走頓時著急了,不管不顧地赤腳下床,卻因為昨天晚上男人的放縱導致她雙腿無力,直接就要栽倒在地。
就在她以為要和地板來一場親密接觸的時候,一雙大手穩穩的將她接住了。
段齊焱一陣心驚,懷裡一片溫軟。
此時宋輕雨正要爬起來,而隨著她的動作他今早給她胡亂扣上的衣服不慎滑落,露出了雪白的肩頭……上面還有他昨夜留下來的青青紫紫的狂野痕跡……
進來就看到這極具衝擊力的一幕,瞬間段齊焱不由感覺下腹一緊,他別過頭扯出床單將宋輕雨裹得嚴嚴實實只留下一張臉露在外面。
宋輕雨近距離地打量起男人來,劍眉星目,肩寬背直大長腿,身上的襯衫沒有一絲的褶皺,衣服釦子讓他一絲不苟的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顆,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清冷禁慾和讓人耳紅心跳的的荷爾蒙。
前世她真是鬼迷心竅,竟然放著段齊焱不去珍惜,反而瞎折騰著回到那個不屬於自己的家。
段齊焱小臉通紅起來,“你先穿衣服,我去做早飯。”
等她梳洗完出來,桌子上是段齊焱準備的包子和稀飯,至於人……不見了。
段齊焱其實心情很複雜,他在逃避,他知道宋輕雨嫁給自己不情不願,可是昨天晚上她又那麼主動,段齊焱一時間捉摸不透,正好今天又要去隊長那裡開會宣講,他將早餐擺上桌便出門了。
而宋輕雨撇著嘴在心裡罵狗男人,這樣子著實是像吃幹抹淨提起褲子不認人了。
不過該說不說,包子做的是真好吃。
宋輕雨不知不覺就吃了三個,吃飽喝足她躺回床上,回憶起前世的事情。
段齊焱大概是一週之後回隊裡,她也算是幸運沒有和公婆一起住,公婆喜歡安靜,在村子的最深處修建了一座房子,而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是段家的老房子。
前世的宋輕雨嫁給段齊焱是不情不願,所以從不肯去公婆家,可今生不同,她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和段齊焱過日子的,新婚第一天怎麼說也得去和二老打個照面才對。
宋輕雨騎著腳踏車,就往公婆家的方向去,面前突然竄出來一個人——
她快速剎住了車,定睛一看,攔路的人竟然是周文進。
“小雨,是你嗎小雨?”
時隔多年宋輕雨又看見了這張令自己生厭的臉,她可還記得前世這個人是如何齷齪的聯合白吟秋想要毀了自己的清白。
“滾遠點!”
宋輕雨並未下車,而是皺著眉頭驅趕著周文進。
周文進則是越發得寸進尺,直接拿手按住腳踏車的龍頭,“小雨,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再早一點喊人來救你,你也不會被那個狗男人汙了清白還非得嫁給他不可。”
周文進是下鄉的知青,以前編造自己的身份,說是自己的家世是多麼顯赫,家裡的關係有多硬,就連回城也是一句話的事情。
前世的宋輕雨懷著回城的執念,對周文進的話深信不疑,滿心歡喜地盼望著周文進回城的時候真的可以將自己也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