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禁出身貧寒,家中生父早年因暴力毆殺他的生母遭到當地執法堂的斬立決之處刑。
至於為什麼會毆殺他的生母,沒什麼原因,單只是家暴,洩憤。
那時候,他才十歲出頭,不得已暫停了一段時間學業。
因為家中還有一個已然病臥多年的爺爺需要照顧。
但是常年身處於極惡家庭環境與條件下的他性格內向,不善與人溝通,看起來呆呆的。
加上年紀太小的硬傷也並沒有任何特別技能,他無法找到一個足以支撐他養家的工作,偷東西都偷不了,也不敢偷。
不久後,爺爺也就死了。
沒有葬禮或是任何儀式,甚至連有沒有人把他從床上搬下去莫天禁都不得而知。
因為無能的他走了,身上除了一身粗製破洞的的衣物便是再無其它東西。
那時候,他的心底裡除了淡淡的悲傷以外,實際另一大半部分是如釋重負的喜悅。
他再沒了絲毫心理負擔,不用擔心自己的所謂工作養不起什麼人。
不用害怕回到那處充滿著暴戾、恐懼與瀕死氣息的幽暗處所。
他可以生活的無憂無慮,儘管自己的薪水僅能勉強的支撐他處在挨餓受凍、露宿街頭的狀態之中不至於餓死渴死。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一年半以後,方才得到轉機。
期間,他完全沒有換過工作,因為不敢,不敢與外界有一絲一毫的正式接觸。
如果不是事情出現轉機,他甚至或將一動不動的處在這般狀態之中直到窮盡一生。
不知道是不是他上邊的人可憐他了,又或者是隻是正常的對老員工進行了待遇提升?
應該不會是前者,畢竟如果真是對他心生憐憫,那就不可能讓他捱了一年多的餓,受一年多的凍。
更是在街巷之中的黑暗角落裡度過那般之久的孤苦黑夜。
甚至於可能連後者都不是,因為即便是他這個不敢奢求任何好處的怯懦存在,他都隱隱約約的感知到了早在很久之前……
自己在崗位上的實際付出就已經遠遠高於了那杯水車薪般的酬勞。
但是不論如何,那之後,他所獲得的一切都發生了相比於先前可謂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十一歲末,他高高興興的拿著第一筆於他來說可謂不菲的酬勞交了一個月的學費。
直接辭掉工作,逃避現實般的去到並不歡迎他的學堂。
不去理會在那之後近乎所有人對他展現出的不知名憤怒與排擠,自娛自樂、廢寢忘食的沉浸於知識的世界之中。
然而,僅在一個月後,他便不得不從學堂裡回到人來人往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潮。
他想著自己還能回到先前崗位,去做一個月後再回學堂。
哪知道,當他興高采烈,精氣十足地再回去工作了一個月後,所拿到的薪水卻是再回到了最初樣子。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但不是象徵憤怒的那種激動。
面對著他的質問,上層什麼態度都沒有作出,只是簡單明瞭的直說著:“不想作就走吧。”
僅在這一句話之後,他便是不說話了,埋頭緘口不言的回到自己的崗位之上,繼續勤勤懇懇的幹起活兒來。
好在這一次,沒過多久,他的薪水便是再一次的回到巔峰狀態。
並且這一次,他沒有再在領了薪水以後去作其它,那一作,便是三年之久。
期間,他的消費水平沒有出現過一絲漲幅,不停保持著風餐露宿,飢寒交迫的生活狀態,保命一般的攢下不少錢財。
三年以後,他離開了崗位,而且是不告而別,大有一種一去不返,非死即生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