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是悔悟了自己先前只注重破壞力的修行是為不足。
最開始,她腦海裡第一個升起的念頭便是立即去學習破力之法。
但是轉念一想,她自己也並不知曉為這些冰棺施加上抵禦力量的靈陣究竟是為何種何樣。
馭靈大陣的各個種類與分支加起來早已是萬億數目不止,她該學些什麼,又該學到什麼時候才能有效的破開冰棺?
所以很明顯,臨時抱佛腳的學習並非有效之法。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方式或許更加有效現實,實施起來的難度能夠遠比前者小上太多。
那便是再鑄一隻蘊器,一隻專門用於破冰的冰鎬。
只不過,鑄造蘊器,那就必須要往還未被鍛造成功的蘊器注入持有者的本源蘊力。
那個源於蘊脈之中的最純正亦是最強大的能源力量。
想要得以催動那裡的根源之力,就必須要先把自身所有的儲存蘊力盡數揮霍一空。
那之後,只要繼續催起蘊力,就能夠得到那個蘊藏最深處的能源。
只不過,這種動態是非常危險的。
危險不止在於那之後對當事人本體的損害,更在於一切蘊力盡數排空以後,當事人便相當於失去了所有力量。
在那段時間裡,當事人除了保持有遠超凡人的強大體魄之外,可以說跟凡人並無什麼區別。
這也意味著,包括為當事人鑄造蘊器鍛造師在內的所有修煉之人,哪怕是修為最為低微的存在都能在那個時期對其為所欲為。
但是墳喰絲毫沒有因為這些潛在的,足以致命的威脅猶豫半分。
她對血修的迫切渴望已然達到一個願意為其付出一切的恐怖地步!
哪怕,那只是一具屍體!
所以她前後花費了許多時間前去找尋上好材料。
同時期內,那個曾差點被她由塔頂拋下墜死的男子為他引薦了一名能夠鑄造蘊器的鍛造師。
一連幾天的鑄造期內,墳喰又是一頓東走西走的上到各個大大小小的學院、宗門乃至於觀文殿中迫切求學。
只求一門能夠為將要用於破冰之冰鎬予以破冰加成的功法。
一直到她找尋到了這個目標並且已然掌握,略有小成的時候。
她心念一動,看著聽從傳喚從而顯現在自己手中的冰鎬,她知道,自己已然能夠再回到那載滿冰棺的冰窟之中。
想到這裡,她隨即動身,準備即刻上船駛回記憶裡的那座小島。
但也就是現在,那個為他引薦了鍛造師的男人找上了他,並請求讓自己一同前去。
墳喰無心糾結,隨口般的直接答應了對方。
除了這一原因以外,她之所以會答應對方的這一請求也是考慮到對方先前有給予她許多便利。
為了償還這份人情,也是想到說不定對方還能繼續帶給她新的驚喜,她同意了。
於是乎,兩人就這樣一個走在陸地,另一個迫不及待的翻上樓牆,如此的朝向城東門統一而去。
一直到墳喰到達了城牆之上的時候,她注意到,那個曾化作血修模樣與她短暫交歡過的女子正守在那裡。
她一眼看去,便是見到對方早就將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
看起來,應該是專門在那裡等著她的。
並且,對方看向她挑了挑食指的動作更是明顯的印證了這一事實。
墳喰沒有對其予以理會,只是掃視到她以後便是當即準備接著翻過城牆,直接離去。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那女子卻是主動跳到了她的身前,將她攔下。
見狀,墳喰也只得是停留下來。
此時正直深夜,城牆上除了她們便是空無一人。
透著城中對映至此的淡淡幽光,墳喰看著女子,不帶生氣的首先發問道:“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