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緊接著,袁立繼續說道:“但是有一點,這件事得暫擱幾天,不可急功近利。
還有,到了那天,我得跟你一起進到鐘鼓房。”
最初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仙妘贇還在想著袁立是想要用以“暫擱幾天”這個藉口一而再再而三的無限推脫下去。
但是聽到後面一句話,她便不再糾結於此,因為她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了最後那句話上。
接下去,便是見她當即想要出口辯駁,但袁立卻是搶先出口提前打斷了她的這一動態。
“你用不著對此事再作議論,只要你不想不去,那我就一定會奉陪到底。”
袁立低下頭去,與仙妘贇的額頭抵在一起,這般的言說道。
見狀,仙妘贇心底一陣溫暖的同時,卻也是苦笑不得,她接著言說:“那你說——
如果最後我失敗了,卻也沒有直接死去,兩個人都受那折磨以後變得氣息奄奄,誰來搭救我們?”
袁立:“會有其他的人,別說我作為城中之主的顏面。
就是看在我親手滅殺掉了所有賊寇,解救城池於水火之中的情面上,都不可能會有人對我們置之不理,自生自滅。”
聽聞此言,那仙妘贇好像還不服氣,當即再道:“那如果在那之後最先湊上來的是心懷鬼祟之人又將如何?”
袁立:“那我們就聽天由命,一起去死。”
他後邊說出這一大堆話時的語境不含一絲情感,使人能夠聽聞到的只是字句,再無其它。
但它卻讓仙妘贇為此感到一陣心神盪漾,受寵若驚。
接下去,二人又是這樣躺在床上聊了好久。
期間,袁立反應過來飯菜快要涼掉,並呼籲仙妘贇最好趁熱喰食,然而仙妘贇卻是不依不饒的環抱著他,要讓其寸步不離的守己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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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是令其啼笑皆非,難以理喻,最終,則還是順從了對方要求,二人如膠似漆的相互依偎著。
就這樣,兩人難得的於情意濃濃度之中沉沉睡去。
往後的幾天,袁立則是一邊為找到鐘鼓房鼓手以及其它細枝末節的小事奔波著,一邊還要時不時的絕對性往袁家——仙妘贇的房中急趕回去。
此番表現,令其周圍的不少人看了之後都為其感動。
但是期間,袁立卻也不乏聽取到過類似“仙妘贇那個賤 婊 子又是對袁立使了什麼騷手段,下了什麼迷魂藥使得他為她那麼賣命”的齷齪之語。
不少人明確的表露過態度——看不起仙妘贇的原因是她婚內通姦以及賤身為妓。
尤其是賤身為妓的這一槽點,簡直是已然成為了所有人詈辱於她的主要原因。
但是袁立尤為清楚,事實是仙妘贇從一開始便只是民間一戶平凡人家的淡雅淑女。
只不過被那個噁心的他偶然掃到一眼以後便是遭受姦汙,更是被強制性的收納到了袁家之下。
最開始,她的父母不僅不為她說話,反倒是暗地裡責罵起她為什麼不知好歹,不想著如何能夠藉此機會躋身袁家,倒是一臉的不情不願。
這,也正是她最開始被嫁入袁家的壓力背景之一。
在那以後,她更是在袁家之裡遭受到了不少歧視與冷眼,袁家之中但凡是有一點權力的都敢使喚於她,對著她使臉色。
眾多僕人無一敢近她的身旁,深怕被人錯當成仙妘贇的同伴,一同遭到針對。
那時候的袁立只知道頂著一身肥皮天天在城裡享樂,不是父母傳喚或是特殊情況壓根就不會回府,哪有可能會去為仙妘贇出頭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