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那墳喰的臉色變了變,她眼中的神光,突地變得犀利了起來。
她的周身,更是突地迸發出了一陣令人聞風喪膽的強烈氣場。
幾乎是在這變化發生的同一時間裡,她那身前的執法堂主也是突地停下了自己那原有的話術。
爾後,又見他緊接著改口說道:“是是是,在下馬上就去準備!”
說著,就見他已經在從自己身旁的那扇房門之中退了出去。
一退出那血修與墳喰的的視野中後,就見他即刻的變換了一副嘴臉。
那副表情,冗雜難辨。
總之,儘管他心有不滿,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到了自己的小金庫裡,搬出了一個剛好能夠被一名成人單手環扣住的珠寶箱。
裡面,正正好好的裝了三十錠金元寶。
將之攬入了懷中,抱著它踏上了那道通向執法堂前廳的走廊上,他的心中情緒,可以說是百感交集。
其中,更多的,應該是怒火中燒。
雖說在那三大家族慘遭屠戮之後,他所貪得到的,遠不止這三十錠金元寶。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意失去這些本就不屬於他的資源。
但是沒有辦法,那墳喰的手段與作為,他雖然沒有親臨現場的親眼見過。
可是她在這城中所做出過的所有成績,著實是使得包括他在內的所有的人們心中,無一不對其生起觸目驚心的恐懼之情。
那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真實場景,著實是震撼了所有見到它之人們的心靈之窗。
在她們兩人還未來到之前,他還有著傾全城之力與那墳喰搏殺一番的想法。
可是當他看到了那墳喰身旁的血修之後,這個想法便在一瞬之間蕩然無存了。
早在那個墳喰還沒有同伴的時候,她就能夠憑一己之力滅殺掉三大家族,滅殺掉這座大城之中真正的統治勢力。
現在,她的身旁甚至還多了一位同行之人……
儘管他並不知道那個與墳喰同行的血修是何實力,更不知道:那血修並非與那墳喰一般,是個濫殺成性的可怖存在。
他對血修一無所知,他甚至不清楚那血修是否是一名修士。
可就是這樣,她只是站在了那墳喰的一旁,就能夠使得他放棄了一切的反抗念想。
他不敢賭,因為他深知:即便那血修僅僅只是個剛剛打通了自身蘊脈的凡人,他們也絕不可能在與她們二人之間的鬥爭中博得絲毫優勢。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豗陽城的下場,或許也會如同那豗、孫、啖姓的三大家族一般……
一想到這裡,他的心頭便罕有的浮現出了一種叫做責任感的東西。
他會情不自禁的認為:豗陽城的何去何從,取決於此時的他對待那血修與墳喰的個人態度。
他覺得此時的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巨人,覺得自己正在將整個豗陽城顫顫巍巍的扛在雙肩。
一念及此,他那心中的怨氣便是很快的消退了許多,臉上,甚至還隱約可見的流露出了些許高人一等的優越情感。
就這樣,當他抱著那懷中的珠寶箱回到了那血修與墳喰的二人近前之時……
他甚至已經將那些因為虧損了錢財從而生出的種種不快徹底的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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