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淵愛說得鄭重其事,金泰花不得不思考起了這個世界三大難題之一的“如何在你爸爸死了的情況下證明你爸爸是你爸爸”,很多地方的人想把老頭生前存的錢取出來都曾遭遇過類似的窘境,“我不知道啊……”
金泰花本來是不會有這種奇怪想法的,但粉絲總說妹妹長得跟她不一樣,而她也確實在外貌上跟父母都沒什麼共同點,她爹是方臉圓下巴,她媽是長臉尖下巴,偏偏她自己是瓜子臉雙下巴,難免會多想一些。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別逗悶子了。”李淵愛嘴角抽動了一下。
“有什麼驗證的方法麼,您是專業人士,一定有辦法的吧?”金泰花覺得這時候如果打個電話回去問母親,自己到底是不是父親親生的,可能下午就會看到憤怒的老媽拿著廚刀從全州追到聞慶來。
李淵愛搖了搖頭,如果灰仙還眷顧她的話,只要問一聲就能知道答案了,可她現在已經從贍養變成了納貢的模式,已經不能再借用對方的力量了,“以前我確實可以,但現在就沒辦法了。”
“你只管教她喚魂的法門,出了任何事都有我在。”白冬搖了搖頭,首先他不覺得金泰花和她父親之間的關係有什麼問題,其次他有個強大的靠山可以鎮住場子,哪怕真的出現了最壞的情況,局面也不會徹底失去控制。
喚魂的法門白冬也想學,但他跟葛青青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關係,最後也就放棄了,金泰花跟李淵愛走到了裡面的房間去進行法門的傳授,而他就在外面無聊地抽菸。
不多時李淵愛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法門已經傳授完畢,剩下的就看金泰花自己領悟了,見到白冬在抽菸不禁有些好奇,“白社長,這小姑娘的執念很強,許多同行都頂不住喚魂術的恐怖壓力,她卻第一次就咬著牙堅持了下來,這不是一般人吧?”
“沒什麼一般不一般的,她只是鑽了牛角尖而已,生日那天父親去世了連面都沒見上,並且還覺得她在這裡面有責任,所以才會執著於再見父親最後一面,把沒說的話說清楚。”金泰花的執著,白冬一開始不明白,後來權恩菲跟他講了一下他才知道。
金泰花的父親去世之前,曾經打電話問她過生日要不要回家一起吃個飯,她當時因為公司安排的活動累得夠嗆,並且長期失眠還服用鎮靜藥物,脾氣非常不好就回懟了一句“我哪有時間回去過生日,不賺錢你糟蹋誰的去”。
之所以會說這樣的話,當然是因為之前的地產詐騙案,金泰花父親被騙了十一億kr。涵國的娛樂圈並不好混,這些錢對於爽子來說只是一個星期的薪水,對於金泰花來說卻是她辛苦了十多年後買房買車剩下的全部積蓄,一下子就都沒了。
父親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所以第二天也就是生日當天的金泰花在演出現場得知父親死訊,並且還是死於心肌梗塞的時候,就忍不住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說的話太重了,把父親給生生氣死了。
不是當事人很難理解那種心情,哪怕旁人都說不干她的事,父親走只是身體不好,只是命運使然,可她就是忍不住會那麼想。如果沒有被注射那種藥物,也沒有遇上白冬,她可能這輩子都會在遺憾與痛苦中度過,但現在她有了當面把話問清楚的機會,只有從父親的口中得到一句諒解的話,她才能真正解脫。
在房間裡獨自呆了一個多小時金泰花才出來,只見她臉色慘白就像是剛剛大病了一場,但她的臉上卻有著明顯的喜色,“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
喚魂不是喊兩聲就行了的,本質上是以自己為媒介將特定的亡魂拉出冥界的封鎖,必須跟對應的亡魂有著緊密的血脈聯絡才能幫對方錨定。金泰花雖然沒有找到自己的父親,但她確實在冥想中看到了冥界的模糊景象,這是個良好的開始。
“慢慢來吧,這事是急不來的,我們……”白冬的手機在這時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是權恩菲打的便當面接通了,“喂,有發現了嗎?”
“大發現啊哥,你讓我暗中查一下韓瑞喜的行蹤,還真給我查到了了不得的東西。”哪怕隔著電話,也能聽出來權恩菲的興奮,“這個女人開了一輛ini jc定期會去參加車友會的活動,本來這也沒什麼,但在當下她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情況下還要去,我就知道那車友會有問題。”
“說重點。”白冬瞥了金泰花一眼,後者很識趣地走開了兩步。
“那個車友會的名單上有鄭準基的名字,應該就是同一個人而不是同名同姓,因為你上次在他醫院的停車場還提過一嘴紫色的ini不是誰都能駕馭的。”權恩菲的記憶力沒白冬那麼好,但他說過的話她基本都記得,“一個賣藥的,一個買藥的,如果只是單純開著同一個牌子的車就算了,可韓瑞喜的反常舉動證明了他們彼此間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你立功了,這一波是潘……雪媽天功。”白冬不是沒想過調查鄭準基的老底,可他身在整容醫院所用的藥物都有正規來源可以查,雖說涵國實行醫藥分離制度,但還有很多藥物不在這個範圍之內。權恩菲找到了這個車友會,那麼就能從車友會的組織者入手調查藥物的來源,這絕對不是個單純的車友交流組織
“那現在怎麼辦?”鄭準基所用的藥,很可能跟韓瑞喜用的藥來自同一個地方,但兩者的效用天差地別,所以這背後一定是個研究能力、生產能力都很強的龐大組織,她一個人可不敢輕舉妄動。
“等我回去再說,最遲今晚我就能回去。”白冬說著看了金泰花一眼,這邊的事情進展得十分順利,他不用再花太多心思了。
“好,我等你回來。”權恩菲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有股莫名的滋味。
金泰花搓了搓手,等白冬講完電話才走上前,“箱子裡的錢具體是多少,我會還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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