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博是個聰明人,他這樣的傢伙不死,還有很多人要因為他而受苦。”權恩菲並沒有幕後黑手被制裁的欣慰,她只覺得心裡發寒,一個沒上過幾天學的山村老頭,竟然能心思縝密到如此地步。
醉駕可以為一切不合理的行為作出解釋,他本該拉上貨回慶尚北道的聞慶,為什麼會開上了反方向的通往仁川的路?因為他喝了酒;他的微卡拉了貨應該在最右側車道行駛,為什麼穿越中線撞上了迎面而來的車輛?因為他喝了酒。
權恩菲和白冬都知道,這是一場策劃好的謀殺,但在其他人的眼中這無疑就是一起事故。李淵博的駕照被吊銷,還可能面臨一年的刑期,但他逃過了正義的制裁。
“放心好了,他活不久,不僅我們知道他和這個河教授的關係,還有別人也清楚這一點。”權恩菲的話說得有些偏激,人不該為自己還沒犯下的罪行負責,但光憑李淵博現在手裡的人命,送他下地獄也是絕對沒問題的。
“放任他不管真的沒事嗎,我總覺得會出大問題。”權恩菲忍不住擔憂了起來,以李淵博的喪心病狂,很難說不會繼續把無辜的人牽連進來,“有些人是不該死的。”
李家五口幾乎都是無辜的,即便李淵學帶頭盜墓也罪不至死,最終卻因為這些人的貪婪而落得個滿門被滅的下場,最小的被害者只有十歲出頭!最初看到河初陽被泥頭車撞死的新聞時,說實話權恩菲非常開心,覺得他完全是死有餘辜。冷靜下來一想,河初陽的身邊是不是也有無辜的人呢。
河初陽死在開車從學校返回家裡的路上,事發當時車裡並沒有其他人在,可如果有的話是不是也會一起死?李淵博已經瘋了,顯然不會考慮這一點,他是抓到機會就要取走被人性命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剛認識的那位朋友不是一直很自責麼,可以給她找一個自我救贖的機會。”這天底下每分每秒都有無辜的人死去,上帝都管不了他算老幾都要管?但他明白權恩菲的心,所以不僅沒阻止她,還主動提了個具有建設性的建議,“人不能總活在過去,先要向前看,才能向前走。”
“那你呢?”權恩菲腦子一熱,脫口問道。
白冬沉默了十幾秒,“她不是過去,她就是我要的未來。”
權恩菲覺得這個傢伙就是在自欺欺人,但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也不想逼迫得太緊。有些事情講究一個循序漸進,和躺在床上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的那位不同,她有充足的餘裕慢慢來。
太陽漸漸升起,江南很快變得忙碌起來,娛樂公司的上班時間普遍比一般公司要早,別家的員工還在路上通勤的時候,經紀人和助理們就已經到崗了。
白冬跟徐瑞芝的八卦現在是娛樂圈裡最勁爆的話題,明星博物館從上到下的工作人員都在聊這事兒,因為柳智敏曾經去過電影的攝製現場,所以被很多人詢問是不是真的。
柳智敏也不知道真假,但她知道徐瑞芝跟白冬確實私交甚篤,而且那個姐姐活得精彩又自我,真作出那種事情也不奇怪。早上進練習室後她忍不住把手機拿到室友的面前,給她看上面的那段影片,結果後者當場就像中了死亡先知的沉默魔法一樣。
“鼕鼕,你該不會是失戀了吧?”柳智敏吐槽道。
金玟靜已經接連好幾天不在狀態了,組合裡的姐姐妹妹都看得出來她有心事,連公司的運營管理都特意找她談過話,可每次她都是隻點頭,事後依然雙眼放空。
柳智敏說她失戀,只是在調侃而已,有沒有談戀愛她這個同吃同和同行同住的同事兼室友還能不知道麼?判斷一個女人是不是戀愛了很簡單,看她會不會沒事兒也去拿手機看一眼就知道了。
“姐姐,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金玟靜白了柳智敏一眼,又癱坐回地上進入了待機狀態,因為臉上妝比較濃的關係,遠看還以為是個等身大的洋娃娃放在地上。
“金冬天你夠了,就算有人欠你錢了那也是別人的事情,你成天在我們面前擺著這副臭臉是什麼意思,不想呆在這可以回去。”吉賽爾好歹也是姐姐,就因為沒人氣不得不忍著金玟靜的脾氣,她早就想找個機會發作一下了。
金玟靜完全不為所動,還是坐在那裡一幅了無生趣的樣子,要不是因為合同的束縛,她還真就不想繼續呆在這地方了。被罵了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弄得吉賽爾更加惱火了,覺得這是在看不起她,擼起袖子就要過來打一架。
“好了,好了,她還是個孩子,你跟她較什麼真啊。”柳智敏作為隊長主動過來把吉賽爾攔下了,看似在說金玟靜不懂事,實際上卻是在拉偏架,“說不定她還真是失戀了。”
公司那邊不清楚,她卻清楚地記得金玟靜是白冬回來的那天變成這個樣子的,當時的她跟另外兩個女人一起出現在了聖母醫院,不管是去幹什麼都一定和白冬有關,至少那位是知道內情的。比起樸志妍、權恩菲這兩位不熟悉的前輩,她覺得還是問白冬更合適一點,男人不像女人有那麼多的顧慮。
柳智敏剛想趁著錄歌還沒開始的這段時間打個電話給白冬,忽然聽到旁邊金玟靜的口袋裡傳來一陣“嗞嗞”的振動聲,緊接著就看到她拿出電話走到了外面去,“這丫頭搞什麼鬼,現在連線電話都要揹著我們了麼?”
金玟靜確實有揹著組合成員的理由,她跟權恩菲的關係是不能曝光的,如果不是有緊急的時候壓根不會打電話,都是用匿名郵件來聯絡,“前輩,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嗯,也不是什麼大事,有個朋友想要一張金泰花前輩的簽名專輯,能幫我想想辦法嗎?”電話那頭的權恩菲問道。
“沒問題的,我晚上下班就幫你帶過去,您定個地方吧。”這樣的對話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但這卻是兩人約定的最為緊急的聯絡暗號,必須見面,不見不行的那種。
“嗯,就在我常去的那家咖啡館,今天晚上不見不散。”權恩菲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誒,有人想要我的簽名專輯嗎?”金玟靜剛一轉身,就看到金泰花幾乎貼著後背站在她身後,笑吟吟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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