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菲爾拿到了「契約師」公會的「契約師」身份證明之後,就和泰莎兩人打道回府了。
雖然昨夜和肯尼會長聊到了很晚,但是黃介並沒有從聊天的內容中提取出什麼有意義的內容。
這怎麼想,都是有個大坑再等著人往裡跳啊。
最重要的是,未來跳坑的人裡很可能就有自己一個,而這個肯尼·斯科特還怎麼都不肯說出來,黃介也就只能作罷了。
畢竟,誰讓自己等人是一群鶸雞呢。
如果自家三人組都是聖級的話,或許倒是可以參與其中謀劃一番。
現在,還是想想就算了吧。
而且,眼前還有個難關在等著呢。
果不其然,兩人一獸剛回到克萊弗家族的門前,就被人引了進去,又回到了昨天的議事廳最裡面的會議室。
與昨天不同的是,今天的主位上坐了一個人。
黃介看過去,發現是一個半熟少婦模樣的女子。
眉宇間還殘留有些許年輕時的意氣風發,想來十年前也是個能捅破天的主,只是如今經歷了歲月的沉澱和權勢的薰陶,更多了一份成熟女性的嫵媚和手握生殺大權的霸氣。
從那和泰莎相似的面容以及一頭金色波浪卷長髮來看,應該毫無疑問,這位就是泰莎的母親——瑪莉夫人了。
剩下的位置,也依照昨天的樣子,大概坐了個滿。
看這陣仗,黃介不由皺了皺眉頭,這都什麼事啊,跟審問犯人似的,黃介不由對克萊弗家族的評價一跌再跌。
“母親,早上好。”泰莎對著坐在首位的瑪莉夫人行了個禮。
“夫人,早上好。”菲爾也做了個和泰莎一樣的禮,問一聲好。
“嗯,坐吧,泰莎,菲爾。”瑪莉夫人指了指席上空出來的兩個位置,說道。
“是。”兩人就坐。
“唉,我也不想這麼急就把你們兩個叫過來,只是這件事情實在非同小可,很可能關係到我克萊弗家族未來興衰,所以還希望你們兩個能夠見諒。”瑪莉夫人見兩人坐下後,便開口說道。
“我明白的,母親。”
“夫人言重了,菲爾本來就是由泰莎小姐所救,自當盡力。”她稍稍耍了個心眼。
“嗯,你們能理解就好。是這樣,我想知道,你們兩個,和肯尼·斯科特會長是什麼關係?”瑪莉夫人開門見山地問道。
她問這話的時候,周圍的長老全都露出了緊張的樣子。
泰莎當做沒有看見周圍人的神色,自顧自地說道:“其實,在昨天之前,我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說到這,她還故意停頓了一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才緩緩說道:“不過,從今天開始,菲爾就是肯尼會長所轄「契約師」公會埃爾維斯分工會成員之一啦。”
等了一會,眾人愣愣地發現,沒有下文了。
“然……然後呢?”有人出聲問道。
“然後?沒了啊。”泰莎故意裝作不明白的樣子,說道。
眾人不由得被噎了一下,誰想聽你說這個啊?我們想知道的是你們到底有沒有什麼私底下的交情啊,這樣才能決定後面的對策和方針啊。
你給我們說這個不痛不癢的事情,不跟廢話一樣?
於是當場就有人皺起了眉頭。
她哪裡不知道這群人的心思,只是她自己也不明白這肯尼會長為何會突然出現,並給她和菲爾撐腰,但是這種事情肯定不能說出來啊,此刻不如故弄玄虛,狐假虎威,任由這群人自己想象,效果不知比直接告訴他們好了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