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靜等了兩天,洛漸清沒有再去故意引出黑暗幽獸,這九人也再也沒碰過危險。
獨角妖尊臉色凝重,說道:“似乎沒有再碰到那些怪獸了,我們可能出了那片區域。不如回去再看看吧?”
他這話一出口,另外三個妖尊紛紛答應,但是人族中,那位白髮尊者卻冷笑了一聲,道:“正巧,我們五人也想回去一趟。”
鵠荻妖尊說道:“雲霄,你也想回去?”
白髮尊者挑眉道:“不錯。”
鵠荻妖尊思忖半晌:“不如我們暫時分開,各自回去看看?或許是我們太過集中了,無法好好搜尋這片領域,若是分開來搜,說不定就能找到玄靈子和那妖物的蹤影了。”
白髮尊者竟然沒有反駁,反而贊同道:“好,那便這麼說定了!一個時辰後,在這裡再集合,重組天擎破海陣。”
說話間,九個人就分為兩組,各自返回了身後這一片漆黑的山群。
他們似乎都忘記了,在第九重險境的入口處,陰姬妖尊曾經仔細叮囑過他們,萬萬不可破壞天擎破海陣。當初為了防止他們遇到不測,陰姬特意施法,給他們每個人留下了一塊幽綠色的寶珠,可以幫助他們隨時重啟天擎破海陣,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可這樣做。
面對那藏在黑暗裡的機緣,他們每個人的心臟都在狂跳。
在斷情崖第八重險境中,有一個機緣寶物名為萬法石,每百年才凝聚出一顆。那寶物被十頭渡劫後期的野獸看守著,可以給予大乘期以下的修士一次窺探大道的機會。他們在渡劫期的時候,也曾經去搶過那萬法石,這幾乎是斷情崖前八重險境中最好的寶物了。
然而,這是他們第一次來斷情崖第九重險境。
萬法石只有十頭渡劫後期的野獸看著,可這裡居然有大乘期的野獸!
這種種跡象莫不是在說明,這裡或許有比萬法石更好的法寶?
而且這片山群著實不大,他們先前幾天幾乎走遍了這裡,也只碰到了幾頭大乘初期的野獸,最多隻有一個大乘中期的野獸。就算他們真的碰到了大乘後期的對手,只要再次聚集在一起,結成天擎破海陣,就可以抵擋對方。
四個妖尊先行離開,五個人修望著他們的背影,其中一人道:“我們在這裡應當不會碰到那個所謂的化神初期的怪物吧?”
白髮尊者哈哈一笑:“怎麼可能碰到?這裡我們都走遍了,如今不過是拋開他們那些妖獸,自己再去找找機緣。若是那個化神初期的怪物真在這裡,我們不是早該碰到了?”
其餘四人不再說話,一起往山群裡飛去。
很快,五個人再次分為了兩個小隊,各自尋找機緣。
起初的第一天,眾人相安無事,九個人還能各自聽到遠處的爭鬥聲。似乎鵠荻妖尊和他的同伴碰上了一頭大乘期的野獸,花費了一番工夫,才將那頭野獸擊殺。
等到三天過後,白髮尊者和那個散修就已經和其餘七人隔了很遠了。
白髮尊者一邊仔細地探查黑暗中的每個角落,一邊與同伴說道:“兩百年前我與那鵠荻有一番大戰,今日若是我們得到了機緣,千萬不可聲張。若是被鵠荻發現,恐怕他會聯手其餘人擊殺我等。”
那散修立刻道:“此事我自然知道,不過鵠荻妖尊這一百年內實力突飛猛進,值得小心。”
白髮尊者朗笑道:“倒也不用怕,大不了將雲家那幾個人拉進來,分他們一杯羹。”
散修道:“哈哈哈哈,鬼蓁道友言之有理。”
白髮尊者繼續說道:“我倆已經相識五百多年,這一點他們並不知道,我們也得仔細瞞著。等到了外界,千萬不可將此次我們主動破開天擎破海陣的事情說出去,以防被昊星子記上一筆。”
一道黑影慢慢地出現在了鬼蓁和這散修的身後,而他們卻並沒有發現。
散修頷首:“這種事自然不能說。”
鬼蓁道:“想來鵠荻他們也不可能說出去,他們要是說了,肯定會被那什麼陰姬懲罰。”頓了頓,鬼蓁又笑道:“你是不知道,兩百年前,我和鵠荻還未突破大乘期,我就已經與他在戰場廝殺近百年。他的修為與我相近,但是我卻早他一步突破了大乘期,那時候……”
“嗖——”
一道微不起眼的風聲從鬼蓁的身後響起,他說得興致正好,並未發現,繼續道:“那時候他也未曾想到我竟然能在戰場上突破,於是那一戰,我將他打得幾乎半死,若不是那妖尊號瞑突然出現,令我人族退軍,否則我可就不是斬斷他一根獨角那般簡單,也不會讓他再輕易長出那根角。”
血色漸漸瀰漫開來,在那散修的眉間開出了一朵花。這散修站在鬼蓁的身後,目光逐漸渙散,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前方的鬼蓁,沙啞著聲音說道:“鬼……鬼蓁道友……”
鬼蓁道:“這一次能在這裡碰上,也不知是他的不幸還是我的不幸。聽聞他在這百年內得到了不少機緣,若是我們能夠悄悄奪下他的機緣,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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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蓁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後的一道氣息倏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