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漸清有想過,這個所謂的定海派可能會是一群心思不正的旁門修士,甚至可能是由一群魔修組成。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個默默無聞的定海派竟然……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房屋裡,男修和女修還在做著那種事,兩人的粗話一句句地往外飄,說得是粗鄙不堪,居然不比洛漸清當初在欲都聽到的好多少!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那兩個人還是師徒,那兩個人的姿勢還非常多樣!
洛漸清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帶著玄靈子離開,而玄靈子的第一反應則是——
“你為什麼封住了我的聽覺和視覺!!!”
洛漸清毫無顧忌地大喊出聲,他根本沒想過自己的話會不會被別人聽見,實在是因為,玄靈子竟然直截了當地封住了他的視覺和聽覺,讓他短時間內看不到任何東西,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做的也未免太絕了,和玄靈子比起來,玉清子尊者當初用手遮擋洛漸清眼睛的行為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洛漸清惱怒地抓住了玄靈子的袖子。
他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道玄靈子到底在做什麼,於是他直接威脅道:“無音!你要再敢這樣欺負我,信不信我直接動手,欺師滅祖了!”
下一刻,光明和聲音再次回到耳中。
洛漸清一抬眼,便見玄靈子耳尖通紅,將視線移到一邊。
洛漸清見狀也不理他,本想翻手取出霜浮劍,讓對方再也不敢憑藉高修為就欺負自己,誰料自己渾身靈力都被壓制住了,根本取不出劍。沉默了片刻後,洛漸清冷聲道:“你就想自己看,不給我看是嗎?”
玄靈子:“……沒有。”
洛漸清嘴角一抽:“你有,你想自己一個人看這種東西。”
心虛的玄靈子忽然想起了那本放在書架上的書,立即沒有回話。
見著他這番模樣,洛漸清便以為玄靈子是承認了,他心裡又是感到鬱悶,又是覺得好笑。自家師父居然也會露出這樣的神情,真是一點都不像他,但是一想到自從和自己在一起後,玄靈子改變頗多,和以前有許多不同,洛漸清又覺得有些心軟。
算了,這個人就是喜歡拿師父的身份來壓制自己,等以後自己修為高了後,早晚要把這些一個個地報應回來。不過封住聽覺和視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假設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封住,不知道會是什麼感覺……
洛漸清臉頰一紅,清俊秀朗的臉龐上全是羞意,他道:“無音,我從未想過你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玄靈子:“……?”
接著二話不說,洛漸清踹門便入,興師問罪起來:“你們便是定海派的人?”
洛漸清突如其來的闖入讓屋子裡正在顛鸞倒鳳的師徒二人驚慌失措,那年長些的男修直接萎了,女修則是愣了好一會兒,接著趕緊拿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待她再看清洛漸清的相貌時,卻是心神微動,悄悄地送了個媚眼過去,還刻意拉低了一點遮擋住身體的被子。
洛漸清並未注意到這一幕,但隨後進屋的玄靈子卻將其看得一清二楚。
玄靈子清冷臉龐上閃過一絲怒意,他輕輕抬手,一顆小小的石子便飛向床榻。見狀,男修趕緊施展靈力,想要將石子打碎,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這看似普通的一顆石子竟然沒被他的攻擊打碎,反而繼續飛向了他身後的女修。
“啊!”
細小的石子在女修的臉上擦出一道血痕,不算深,但還是流了點血。
那男修長相粗獷,他一拍床,站了起來,怒道:“在下鍾恆,二位道友,為何闖入我定海派!”
那女修低泣了兩聲,拉住男修的衣袖,道:“師父,他們……他們欺負我。”
那名為鍾恆的男修見狀神色一黑,他的目光在洛漸清和玄靈子的身上徘徊。鍾恆的修為是煉氣九層,在這小小定海派中也算得上是頂尖人物了。而他身旁的這個女修只有煉氣三層的修為,正是玄靈子口中的“九個煉氣低階修士”之一。
鍾恆聲音憤怒,看向玄靈子:“那位道友,你為何要對我徒兒出手!”
洛漸清聞言,臉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她……是你的徒弟?”
“怎麼,我們定海派的事情別人也要來管?”鍾恆直接把那美豔的女修拉了起來,按入自己的懷裡,在被子底下大力揉搓女修的身體,令後者嬌|喘連連。
原本洛漸清還有點慚愧,畢竟他不知道玄靈子為何要突然出手,但是見著這鐘恆和他徒弟的模樣,不知怎的,洛漸清心中卻有些不喜。他直接問道:“距離此處三十里外的一處鎮子,似乎每隔三年都要向你們繳納錢財,此事是真?”
鍾恆聽著這話,手上還在做猥瑣的事情,但表面上卻哈哈一笑,道:“我當是什麼事情,兩位道友,你們就為了那個而來?這都是有原因的啊,來來來,我帶你們去看看我定海派的內閣,你們便知道情況了。”
說著,鍾恆便起身穿衣,把那女修扔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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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恆的身材並不算多好,有些壯碩,他一起身,洛漸清和玄靈子便蹙眉移開視線。
在鍾恆的帶領下,洛漸清二人與他一起離開了這屋子。玄靈子是最後一個離開的,臨走時他轉身望了那躺在床上的女修一眼,聲音低壓:“再看他一眼,滾。”
這句話洛漸清並沒有聽到。定海派實在太小,就幾間屋子,鍾恆很快喊了其他修士出來。其他修士出來時也明顯有些不對勁,各個衣衫不整,還有一個長相醜陋的小老頭偷偷地打量了洛漸清和玄靈子兩眼,從喉嚨裡發出嘿嘿的笑聲。
洛漸清本想出手教訓對方,卻聽到玄靈子的傳音:“切莫妄動,這個定海派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