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木若容便將自己暴|露的衣裙脫下,換了最常見的女修衣裙。她用美色換取了十年的便利,但是如今她已經到築基期,她可以保護自己了,也可以保護自己的身體……
然而,老天總是這樣不如人願,木若容本就是誤入萬獸嶺深處,她已經打算離開,卻碰上一隻毒蜘蛛。現在是在生命和身體中做出選擇,木若容的口中有些發澀,她低著頭,篝火照在那頭青絲上,映得亮光灼灼。
許久後,只聽木若容啞著嗓子,小聲說道:“我的納戒中有一瓶藥,可以稍微延緩一下毒液發作。李……李道友,可否勞煩你,為我上藥?”
李修晨雙眼一亮,毫不猶豫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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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若容閉上眼睛,心中顫抖,又說:“我的傷口,在後背有三處,兩腿有四處,小腹……小腹上有一處,還有……”聲音忽然沙啞地頓住,過了片刻,她才繼續說道:“胸口也有兩處。”
李修晨自然震驚道:“木姑娘,這……這讓我怎麼去上藥?”
他說得一副大義凜然的正人君子模樣,可是木若容卻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只是仍舊閉著眼睛,說道:“無妨,李道友,此番是你救我性命。若我木若容能活下來,自然報你大恩。”
李修晨又推三阻四地說道:“可是木姑娘,你是個姑娘,而且這是傷口都傷在……”
木若容聲音陡然堅定起來:“李道友!木若容謝你救命之恩!”
李修晨忍不住地翹起嘴角,在木若容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笑了一下。他又推辭了一番,最後終於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一開始還說自己要蒙著眼睛,可是木若容卻苦澀地表示,蒙著眼睛可不好看到傷口,於是李修晨只得作罷。
昏黃的火光旁,美麗嫵媚的女修不能動彈地躺在地上,一旁的男修緩緩伸手。
李修晨的手碰到木若容的衣襟時,後者忽然一個顫抖,但是卻沒有開口阻止。李修晨就這樣將木若容的外衫扒了下來,又扒了一層內衫,已經看到了豔色的肚兜。此刻的木若容早已咬緊嘴唇,咬得快要滴出血來,她緊閉著眼不肯睜開看。
而她自然也不知道,見到那豐滿的胸脯,李修晨吞了口口水,趕緊地就要去解開肚兜。
到這個時候,躲在暗處的洛漸清終於嘆了口氣,一道劍氣過去,將李修晨擊暈。
砰!
李修晨倒在一旁,木若容趕緊睜開眼睛。忽然只見一道青色的身影走了過來,那人輕輕揮袖,木若容的衣服就又蓋到了她自己身上,將這一片春|色遮去。
木若容震驚地睜大雙眼,看著那個忽然出現的青衣人。
一身翩然雅緻的青袍在月光下泛著冷淡的光芒,黑髮無風自動,面上戴了一張銀色面具,上面花紋纏繞,氣質無華樸素,卻獨有一種清冷如蓮的高貴隱隱散發。
木若容此時正處於大起大伏之時,忽然見到這人,她下意識地便警惕起來,可是望著那雙流露無奈的眼睛,卻忍不住地痴了。那雙眼睛長得極為好看,即使臉龐被面具遮了,可是這雙眼睛卻透了出來。
鳳目凌然,無聲自威。
只聽這人語氣淡淡地說道:“你已憐惜自己,可是在這世上,便是總有很多的無奈。今日你無法動彈,那毒蜘蛛的毒液必須清理,你必然得讓這人看了你的身體,摸了你的身體。你覺得這一切,怪誰?”
木若容膽怯地說道:“怪那毒蜘蛛?”
洛漸清輕輕搖首。
木若容想了想,又道:“……怪我?”
洛漸清這才道:“是,又不是。確實要怪你。怪你能力不夠,怪你修為不足,怪你無法推翻這天,怪你無法成為最頂峰的人,讓別人不敢再輕薄於你。但是,更多的還要怪這命運。今日之事,本君想對你來說也是一個磨鍊,能磨鍊你的意志,讓你更加努力修煉,早日晉階。換成是任何其他人,本君都可能依舊在一旁,不插手。可是這小子,本君實在看他不順眼。”
木若容忽然笑開,她自然知道,別人憑什麼要去救她?這位前輩並不欠她,就算不救她,她也無法怨懟。
洛漸清依舊冷肅:“明日等這小子醒來後,你就說有隻三階妖獸從背後突襲,你將其擊退了。然後那妖獸一不小心落下了一顆丹藥,你吃了以後發現傷勢全好了。”
說完,洛漸清將一顆丹藥彈向了木若容手中。
誰料木若容苦笑道:“前輩,我只有手腕以下能動彈。”
洛漸清這才發現,原來木若容剛才執起雙刀劈向李修晨,已經是廢了最後的力氣。洛漸清手指一揮,那顆丹藥便飛入木若容的口中,入口即化,溫潤的丹藥之力也滋潤著她的身體。
半個時辰後,木若容便能挺直上半身了,她趕緊對洛漸清拱手道:“多謝前輩相救!”
洛漸清卻輕笑一聲:“本君只是隨手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