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洛漸清確認將全部事務安排好後,已經是宗門大比的前夜。
臨到宗門大比快要開始了,左雲墨也依舊沒有突破境界,他只能無奈地對洛漸清笑道:“真是可惜了,師兄。只差那麼一絲,我應當就能突破到金丹中期,到時候與你進行比鬥,那才是盡興。”
洛漸清聞言卻輕笑出聲:“師弟,你就算是達到金丹中期,也別想挑戰師兄的威嚴。”
左雲墨挑了挑眉:“也不知是誰小時候總喜歡坐在我的肩頭,每天都……”
“師弟!”
左雲墨微微一笑,將食指抵在唇間,做了個“噓”的動作。
洛漸清完全沒了脾氣,只能想著:等到明天,一定要在比鬥臺上讓這位目無尊長的二師弟知道,大師兄三個字到底該怎麼寫!
當天晚上,洛漸清向玄靈子說明了第二天的事務,確認玄靈子不會前去觀賽後,他心中有些失落,但也覺得理所當然。宗門大比只不過是弟子間的比鬥,就算是他和左雲墨的比鬥也只是金丹期修士的程度,怎麼可能入得了玄靈子的眼。
然而在洛漸清臨走前,玄靈子卻淡聲道:“不要落了玉霄峰的臉面。”
洛漸清應聲離去。
夜幕降臨,明月東昇。
整個太華山籠罩在一片寂靜的夜色中,安靜得能聽到山林中的妖獸嘶叫。
第二天就是宗門大比了,許許多多的弟子都一夜未睡。有的人打坐修煉,想要儘量地穩定修為;有的人不斷訓練自己的靈獸,確保萬無一失;而有的人則與熟悉的師兄弟比劃切磋,提升自己的實戰能力。
漆黑的夜色中,玉霄峰上閃過一道黑影,穿過重重禁制,離開了玉霄峰。
洛漸清飛速在山峰間穿梭著,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除了用黑布蒙了自己的臉外,還特意吃下了一枚二品覆容丹,出竅期以下的修士都無法探查他的真實面貌。
洛漸清並不擔心玄靈子懷疑他的去向,他小時候經常與太華七子中的其他六人偷偷摸摸半夜出去玩耍。一開始玄靈子還罰他思過,後來有次罰得狠了些,洛漸清跪在訓誡門死活不肯認錯,居然暈了過去,玄靈子便再也不管這些事。
從小生活在太華山,洛漸清早已對這裡瞭如指掌。他抄小道到了昊明峰後,並沒有往內門弟子的住處走去,反而走到了外門弟子的居所。
此刻,裡面正有不少人在暗自訓練,洛漸清沒有關注他們,找了一會兒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那個人。
明明第二天就要開始宗門大比了,明明自己的實力壓根不可能撐過第一場,可是李修晨依舊板著臉坐在庭院裡。一不修煉,二不切磋,就是面色古怪地拿著一把匕首不停比劃,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上輩子李修晨進入太華山後,就得到了玄靈子的悉心指導。
雖說李修晨沒有根骨,可玄靈子也硬是讓李修晨在一年時間內達到了煉氣六層。要知道,二十四位新人弟子中,只有兩人達到了煉氣六層,其中一個還是一品根骨。
那個人的仔細認真讓洛漸清十分嫉妒,上輩子流焰谷也提前開啟了,煉氣期的弟子一共分為初期、中期和後期三個組別,分別進行比鬥,最後三個冠軍可以前去流焰谷。
這輩子也沒有差別,唯一的變化就是:李修晨只有煉氣四層。
其實這煉氣四層也非常誇張了,李修晨壓根沒怎麼訓練,也沒有玄靈子這個好師父,居然還能達到煉氣四層的修為,用解子濯的話來說,那就是:李修晨那小子絕對有貓膩!
洛漸清也不知道李修晨是怎麼修煉的,畢竟解子濯一直派人盯著李修晨,卻完全沒找到李修晨刻苦修煉的影子。不過洛漸清也不在意這件事,甚至今天晚上他來到這裡,目的也不是為了刺探李修晨。
想到這,洛漸清隱去了身形,將氣息收斂。
一盞茶後,李修晨將匕首收回了腰間,他剛一回頭,忽然便看到一個黑衣蒙面人正站在他的面前。
李修晨驚恐地睜大雙眼,剛想開口,聲音卻被對方封住。
只聽一道沙啞的聲音在庭院裡響起:“你這小子看上去挺順眼的,本座很喜歡你,賜予你這件法寶,助你透過明天太華山的宗門大比。你也不用謝本座,等以後有緣再會,你自然會知道本座是誰。”
過了許久,李修晨渾身力竭地癱了下去,地上卻多了一把長刀。李修晨還沉浸在剛才恐怖的氛圍裡,別說那人蒙了臉,就算對方沒有蒙臉,李修晨在晚上也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等身體終於顫抖結束後,李修晨爬也似的到了那把長刀跟前,將它拿了起來。
“天助我也!這就是天助我也!我果然是主角!哈哈哈哈!!!”
庭院外,洛漸清將臉上的黑布扯去,嗤笑了一聲,接著飛身離開。
第二天,太華山七年一度的宗門大比準時開啟。
如今的太華山一共有煉氣期弟子數百人,築基期弟子上百人,金丹期弟子十人。其中,太華七子各個是金丹期,還有三位師弟也都勤奮苦修,達到了金丹期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