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幾區快馬飛快地穿行在官道上,雪花飄飄,依然沒能擋住他們的程序。“大公子,再有半個時辰就到京城了。”
“捉緊些,只怕大雪就要來了。”人人都穿著大襖,手上同樣戴著手套,策馬而行,急趕著要往京城。
“是!”當主子的都不覺得緊,更不覺得冷,他們有什麼好抱怨的,趕緊的都走吧!
一行人不畏風雪地前行,直到看到不遠的城池,“大公子,京城到了。”
京城,他又回來了啊!這一次,他在暗,結果總是會有不一樣了吧。
“走!”為道的少年一聲令下,揚鞭策馬。京城早在代宗死後便已淪為無主之地,偏偏又有幾大世家居於此,一時半會兒的也無人敢犯,幾大世家相互扶住,亦相互防備,京城的局勢看似平靜,卻又比任何地方都要兇險。
少年策馬入城,並無人阻攔,只他們入城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幾大世家的耳中,旁的人也就罷了,那為首的少年識出的人卻是許多,“明康弘,他怎麼回京城來了?”
馬兒停在一處酒樓,少年即是康弘翻身下馬,酒樓的掌櫃恭敬地相迎,“大公子。”
康弘頷首,掌櫃一旁的小二早已識趣地前去牽馬,掌櫃的連忙迎著康弘入內前往樓上的廂房,經過之處,有人同樣認出了康弘來,大聲叫喚道:“康弘。康弘。”
這般熟悉的聲音,康弘停下腳步一看,一個衣衫不整的少年隔得老遠地衝他揮手大叫。康弘半眯起眼睛,少年已經悠悠地走了過來,“早說過你肯定還會再回來的,如何?”
京城裡呆了那麼多年,康弘又作為明家的長子嫡孫,明卓葳在外頭也不掩飾對於他們兄弟的器重,康弘當然有屬於他的朋友。而眼前的這個人,一直都是他的朋友和對手。那樣玩世不恭的臉龐下。隱藏的是奇思妙想,心思之慎密,一個不慎,卻是能讓人屍骨無存。
“你又如何?”康弘不答反問。少年一頓,大笑道:“風花雪月,醉意人生。怎麼,喝一杯。”
“走!”康弘答應得十分爽快,再次引得少年一怔,卻是笑得越發的豔麗,“喝酒可是少不得美人,我看我們還得換個地方。”
這一次康弘並不說話,只抿著唇看得少年。一股子壓迫力卻自康弘的身上散發,顯然此時的康弘很是不悅,少年咧嘴一笑。“哎呀,開個玩笑罷了,何必如此認真。走,喝酒,喝酒。”
上前勾了康弘的肩膀,“這可是你家的地盤。那什麼,把那些好酒好菜的上一個桌。咱位好好搓一頓。”
康弘揮了揮手,那當頭的掌櫃立刻識趣的前去準備,與少年進了一處廂房,少年不客氣地就著榻躺下,“哎呀,你們家可是跑得利落啊,這京城還沒亂呢,你們家就走得精光了。你家那位大人可真是了不得,比千公還要未卜先知,千家後頭走的時候,還給趕上了亂民,搞得千家損失慘重,聽說投靠你們家去了。”
這麼一張口出來的訊息啊,一個接一個的,直想把康弘給炸暈,可惜的是,康弘正襟坐著,倒了一杯茶,細細地品嚐,完全看不出半點驚訝的情緒,少年不得不說,只是小半年不見,康弘又長進了。
“訊息靈通,你說得都不差。那,你該知道我進京是為了什麼。”康弘倒是更加的直接,好半響的才慢慢悠悠的張口,可這說出口的話,比少年這一個又一個訊息的轟炸,更具殺傷力。
少年也收起了剛剛那會兒玩世不恭的樣兒,翻身坐著,盯著康弘老半響,偏偏康弘說完了這一句,又悠哉悠哉地喝他的茶。少年不得不阿認,比起耐性來,他差得康弘老遠了。
“怎麼,你們明家也起了爭奪天下的心?你那父親可是想要這座江山?”少年也懶得多說其他,康弘既然想挑明地說,那就扯破了好好說道說道。
“你們家就沒有?”可惜的是,康弘依然淡定地反問,氣得少年堵著一口氣兒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朝局也罷,天下也罷,皆是有能者而居,逐鹿天下,端看鹿死誰手。”康弘接著說,“你若要與我為敵,那就只管放馬過來。”
少年只覺得心更堵了,他們也算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他們各自有幾分手段跟本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真要跟康弘做起對來,少年大致算了算,他這勝算可真是小啊!
論是手段,智謀,狠勁兒來,他怎麼就是差了明康弘那麼一點點兒呢。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啊,他再是不想認,那也得認啊!少年是臉色變了變,這認輸的話,讓他因著康弘就這幾句就脫口而出,他不想啊!
這心裡頭七上八下的,這能好嗎?不能!
連著喘那幾口氣兒,動靜大得讓康弘完全都不能忽視。“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有那麼難?”
“明明是你想讓我幫你,那你怎麼就不能給我一句軟話。”少年跳了起來吼了一句,靠,他這心裡已經夠悶夠煩的了,這死人還沒點眼力兒勁兒,要招攬人手不會說幾句好話嗎?就算不會哄人,那給個臺階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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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康弘定定地看了少年半響,少年這心更是懸在了半空,這,這也不是第一天的認識康弘了,康弘就從來不是個會說好話的,給臺階什麼的,他也不會幹,可是,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康弘剛回來缺人手,他這立刻跟著混的,跟後頭再湊上來的,那意義可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