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第三天左右,許宵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曹嵌的容忍範圍。
眼見無法達成一致的意見,而且許宵還不“老實”他索性也不裝了,撕破了臉皮想要將許宵徹底的留在這裡。
“這才是此處真正的面貌,原本互不干擾的兩地同時交匯在了一起,雖然還不完整但是留下你一個馭鬼者還是綽綽有餘的。”
“其中的厲鬼受到我的影響皆會同時攻擊你,哪怕是壓制你的靈異消失了,哪怕你的靈異再強大恐怖,僅靠你一個人是絕對無法抵擋下這麼多靈異襲擊的!”
曹嵌的笑容猙獰,現在的他已經是圖窮匕現,沒必要再在許宵面前假仁假義下去了。
既然你無法老實在這裡待下去,那就強行讓你老實下去。
周圍的厲鬼都很恐怖,每隻厲鬼身上絕對存在著不止一個拼圖,而且這裡厲鬼的數量還不少,同時承受這些厲鬼的襲擊,哪怕他不死也得脫幾層皮下來。
在這算得上情況危急的時候,許宵也沒有驚慌失措或是面露難色,只是神色冰冷的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曹嵌並沒有立刻就讓厲鬼去襲擊許宵,因為他做不到。
正如他說的,這裡並不完整,白天還有夜晚之中各自存在的厲鬼還沒達到一種完美的平衡。
現在的情況,也只能算得上是一個雛形。
想要達到控制的目的主動的讓厲鬼去襲擊一個人,自然是需要付出不少的代價。
一股寒意從他的身體中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身上的體溫在迅速下降,臉上作為人的情感正在逐漸消失,宛如變成了一隻厲鬼站在那裡。
站在那乾屍女鬼還有那淳安的身後,真的像是一家人。
許宵察覺出了他的異常,看到了周圍遲遲還未向他發動攻擊的厲鬼,立馬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
“原來如此他自身的實力應該不會太強否則也不至於讓靈異襲擊我都要耗點時間,只要注意繞過在他身前的厲鬼沒準能直接拿下他。”許宵在心中暗暗思索。
他瞬間做出了決定,機會難得,這可能是他最好的機會了,如果這一次失誤了那麼接下來的局面他將會一直處於被動。
黑暗從許宵的腳底蔓延,頃刻間便覆蓋了整個房間,黑暗降臨這裡想要將它侵蝕,那枯死的老樹根透過鬼災的靈異出現在了曹嵌的腳邊並且瞬間纏繞了上去,刺穿了身體紮根在了上面,許宵的左手變得虛無縹緲起來,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緊接著以一種難以理解的方式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抓住了他的脖子。
在這可以說僅是數秒左右的時間,三四種不同的靈異就同時壓制在了曹嵌的身上。
許宵還想開啟鬼獄將他給扔進去,只是曹嵌那邊似乎已經結束了,厲鬼的襲擊開始了。
原本還傻站在原地不動的淳安身體忽然間搖晃不止,搖搖欲墜的樣子,最後直接向前傾倒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籠罩在屋子裡的黑暗像是一面破布般被直接撕扯開來。
僅僅是它摔在了地上某種詭異的靈異直接抵消了鬼災的部分靈異。
而它摔倒之後並沒有爬起,身體微微彎曲,抬起了頭又猛然間磕下。
“咚....咚.....”
它在用頭撞擊著地板.......不,不是撞在了地板上,是在撞擊著地上的黑暗,鬼災的靈異,每一下都在和籠罩房間的鬼災抗衡。
又是一種靈異的力量在和鬼災進行對抗。
再看那個乾屍女鬼,那乾癟枯瘦的手掌接觸到了被鬼樹死死纏繞著的曹嵌身上。
許宵只覺得鬼樹的靈異徹底失去了作用,甚至連抵抗一下都做不到。
那乾屍女鬼的靈異不算多麼詭異,但是絕對很恐怖,僅僅是接觸到厲鬼就能直接壓制,這跟許宵是一類的,都對靈異有著極強的壓制性。
“比想象中要麻煩的多了,這兩隻厲鬼比意料之中還要恐怖的多,絕對不是能夠短時間內解決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