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沖刷了地上的血跡,許宵被拖行過後身上的血跡沾到了地面之上,不過又被雨水給沖走了,也多虧了今天下雨,不然要是晴日當空有人出來看見地面上的血跡肯定要嚇破了膽。
“呼,這傢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重?”陳鈴最後還是拗不過自己,將他帶了回來。
本想著是將背在身後帶回家,可誰曾想這傢伙死重,怎麼也無法將其給背起,只好拽著他的手將其拖了進來。
費了老勁,才將他給抬到床上。
這床是跟她這個人差不多大小,一米六左右,可是許宵的身高一米八幾,這小床,塞不下他這麼大個人,最後他是斜著躺在床上兩條腿伸在了床外。
陳鈴打了盆熱水,找來了條毛巾,替他解開了衣服將傷口處的泥汙都給擦乾淨,防止感染。
換了一盆又一盆的水,將他的身上擦了個大概,給他蓋上了被子自己坐在凳子上等雨消停。
中午的時候雨水漸漸停了下來,陳鈴從凳子上起來,從冰櫃裡取出幾個凍的梆硬的饅頭,塞了一個在床頭,自己帶了幾個嘴裡還有一個,雨停就出去了。
也不管褲腳上粘滿了泥水,直奔著工地上去。
“陳鈴!怎麼這麼晚才過來,扣你工錢啊!”此時正在工地上監工的工頭吼道。
“咳咳,嗚~對…….對不起工頭,家裡有點事來玩晚了。”陳鈴急忙跑了過來,將最後一口饅頭給塞進嘴裡,可是吃的太急噎住了自己連水都沒帶只能不停乾咳。
“家裡有事?”工頭先是疑惑然後恥笑道:“誰不知道你個喪門星死了老公孩子又沒了,哪裡還有什麼家人?還家裡有事,怎麼是拿你那點破工錢包了個小白臉藏在家裡麼,我說今天怎麼這麼晚過來呢。”
他的話很刺耳對一個女人來說更是一種羞辱。
陳鈴捏緊了拳頭,生氣也沒辦法工作還得工作不然明天連饅頭都沒得吃了。
工頭見她不說話,連一句髒話都沒有頓感無趣,隨便揮了幾下手讓她趕緊去跟其他工人一起搬磚去。
陳鈴帶上手套開始了苦力活。
每次搬起磚頭,她都咬緊牙關,哪怕自己已經做了蠻久的這種體力活,卻還是敢覺到廢勁,遠沒有旁邊的這些男人做起來“輕鬆”。
女子的力氣哪能比的上男人,更何況天天是連飯都不飽的人哪來的營養去補身體長肌肉。
額頭上不斷的有汗水冒出,滴在地上。
有時候看不清地面,來不及稍做休息,揉了揉眼睛,吸了幾下鼻子,就繼續幹活。
很堅強的一個女人。
而與此同時在她努力幹活的時候,家中躺在床上的許宵忽然驚醒。
他的東西都被放在了凳子上,衣服裡的衛星定位手機還在響著,安靜怡不停的說著話。
“許宵,許宵你在嘛。”
“我這定位到你來了j市,你是遇到了麻煩嘛?你待在原地別動,我這就過去。”
“許宵,你聽的到嘛,聽的到回一下。”
“……….”
許宵睜開眼一瞬間以為自己是被總部的人找到了,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不知道什麼人的家中。
“我這是倒在哪裡去了。”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見傷口上被做了簡單的包紮。
雖然這些肉體上的傷對他沒什麼影響,包不包紮都不礙事,但是還是使得他冰冷麻木的內心多了一絲溫暖。
他從床上起來,看見自己的東西都被放在了一邊,自己的衣服被好好疊放在了凳子上,兩個裹屍袋被放在了床邊沒有開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