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來的男人面色不善,只不過現在的許宵更是直接愣住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來到這裡,為什麼要用手扒這些破土塊,為什麼能夠從裡面找到這個燈籠…….這一切都沒個說法。
許宵好似回過了神,掂量了幾番手中的燈籠,頭也不回的對著來人說道:“你說這是你家祖宅,那你怎麼不自己從這破土堆裡將這燈籠扒出來,反而我找的時候就跟聞著味來到這裡了。”
男人臉色更差了幾分,聽出了許宵是在罵自己卻耐著性子跟許宵說道:“不管你信與不信,這的確是很多年前我家祖宅後來搬去村子別處了,我也不是想向你要回這個紅色燈籠,因為它早就沒用了,不然也不可能跟這屋子一起埋了,我只是好奇你這個外面來的傢伙是怎麼找到這個玩意的。”
“從很久之前,這土屋倒之前就沒人能從村子裡出去了,更別說之後了,所以你一個外人是怎麼知道這地方埋著這麼個東西的。”
手上這東西到底還有沒有用許宵不清楚,依然是穩穩當當託在手上。
看著面前渾身是傷的,脖子處長滿黑色紋路的男人,對方看起來並無惡意而且主動上來搭話許宵這倒是勾起了許宵的興趣。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能夠找到這東西,不過你都說沒用了,你也不要,你就且當我是無意間找到這個破爛就好了。”
眼見許宵毫無破綻,男人也不想找他的麻煩,於是乎也不過多糾纏直接走了。
許宵也不打算再跟他多說些什麼,意味深長的看著手裡的紅色燈籠,隨之轉過身看向不遠處。
在不過幾十米遠的地方,是一根根直衝雲霄的樹木,長的出奇的直且長,一根根的挺立在那裡,詭異而又壯觀,走過百遍千遍的小路朝著裡面無限延伸,望不到頭,陽光灑在其中卻也只能看的清眼前,更深處的景象則是一片黑暗籠罩。
而許宵卻直接蹲在了地上,神色平靜的看著樹林,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菸抽著。
真要按照那老人所說從裡面走一走,而且沒有任何準備,除了手裡這個剛剛被他挖出來說不定還沒什麼用的燈籠。
他的腦子瓦特了一般,真要是這樣的話,無異於找死,畢竟這裡晚上的情景是真的會死人的,可他好似沒有預料到或者說沒有這個想法,現在的他只待天一黑就直接走進去,
反正從他走到山腳下開始,就已經不對勁了起來,跟之前剛剛上山的他大相徑庭,說是第二個人也不為過。
但他依然是他,本人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一切都在按照他自己的想法進行者。
這種情況好似很久之前一種祭祀,打架等一些時候,有些人會透過某種方式請神上身。
神明會透過被選定的人附身,然後向凡間傳播智慧。
如果真的有,可能大抵就是許宵這般狀態,自己毫無察覺,可在外人看來卻已是天壤之別………
天色漸黑,許宵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身後不斷傳門關上的聲音,白天這裡的人會出來在山裡尋找治療身體的藥草,而晚上則會回家“避難”
按理說,這個時候除了許宵這個傻子沒人會在外面了,沒想到還真有。
身後響起了個熟悉的聲音,就是白天與許宵搭話那人。
“你是想在天黑的時候走進去麼?”
“是。”
想不到這次的許宵能夠老老實實的回答他,男人又向前走了幾步,站在許宵身旁,與他一樣看著逐漸陷入黑暗的樹林。
如同動物走過樹林裡不斷傳出樹葉被踩踏的聲音,密密麻麻。
“能給根菸麼,我看你白天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