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山腳,就無法再上去了,沒有山路可以開上去,根據地址給的位置是在半山腰的地方,只有條泥濘的小路能夠一人上去。
果不其然按照許宵所想的,有這王師傅開車並未遭遇到任何危險,車子繼續向著遠方開去,按照約定,他們會在明天中午在山腳碰頭。
現在時間是下午四點多鐘,今天太陽下班出奇的快,上山的路已經有些看不清了。
身後揹著裝滿東西的裹屍袋,手持登山杖,沒有過多的猶豫就這麼上去了。
走了沒幾米的路卻莫名感覺到有些心驚膽顫,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五十幾,近五點,他就已經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了,特別是現在上山了視線裡所能見的東西就越發的少了,只能依靠手中的登山杖一點一點向前摸索。
這裡絕對不對勁。
不過現在後悔也有些完了,車子已經開走了,而他人已經在山上了,上山容易下山難,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走,再作打算。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他來到了紙上寫的地方,天黑看不清這些地方具體的情況,但能看的出這裡的輪廓,幾十處大小不一的土瓦房坐落在此形成了一處深山裡的村落。
許宵半蹲在地用手撐在腿上,大口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溼,半個多小時他卻已經筋疲力盡。
這裡的情況看來比想像中要複雜的多。
黑暗加劇,周圍黑漆漆的但也只有幾處人家有亮光,亮光的來源是在門外,掛在了門上的兩隻紅色燈籠,在這黑夜之中亮著微弱的燈光,可屋子裡面沒有光亮出現。
“這燈籠.......不是用來照明的吧,掛在外面,不在裡面掛著是為什麼?”他若有所思。
情不自禁的嚥了咽口水,從包裡取出兩把手槍別在腰間,以防萬一。
首先得在這安定下來,找個落腳點,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著,神色有些慌張,不然待在外面嚇都可能嚇死,也不敢隨便找個房子就住進去,鬼知道里面有沒有什麼毒蛇怪蟲,他只是普通人,被咬一口就得死。
他看了看那些點著燈籠的人家,來到一戶人家門前伸手在門上敲了敲。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在死寂的村莊響起,那些詭異的燈籠無風自動,時不時的左右晃動。
連著敲了幾下沒人回應,又試著喊了幾聲:“喂有人在家嘛,喂!!”
不死心,又連著敲了幾戶掛著燈籠的人家,沒有人給予他任何的回應,門後好似沒有任何的人存在。
疲憊感不斷沖刷著他的身體,最終身體實在抗不住了依靠在一戶人家的門前倒下。
許宵的面色凝重,眼睛佈滿血絲,與自己的身體做著最後的抗爭,很想就這麼睡去,但他清楚如果真睡著了,那麼很有可能就是一睡不起。
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他不僅感覺到身心俱疲而且那意識都有些模糊,他想起身離開這個鬼地方,哪怕山路再難走都要離開這裡。
一股無力感從腿上傳來,他站不起來了。
想用手撐在門上,讓自己站起來,手一次次的舉起又一次次滑落在地。
危機感不斷的刺激著許宵的神經,使得他哪怕再累再無力都要掙扎,他渴望活下去。
最後一次他用手想扒在門上,卻連抬都抬不起來。
視線裡一片模糊使得他看不清周圍了,四周的黑暗已經伸手不見五指,唯一能看的見的是那些微弱的紅光。
他以為這是希望,可之前無人應答的敲門聲又讓他絕望。
也許裡面有人,可是沒人給他回應。
最後的力氣也只夠他撐著身體依靠在了門上,眼中空洞無神,讓人分不清楚他是否還活著。
意識已經模糊,手腳麻木,什麼都感覺不到了,甚至是連自己是否還在呼吸的不知道。
幾分鐘後,他的身體冰冷,身體重重的倒在地上,沒了反應。
又過了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