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女友,“啊!”的一聲怒吼,衝向扛著木箱的身影。
而辦公室裡,孫玉郎跑向辦公桌,從抽屜下面摸出一把手槍,他讓女秘書退到一邊時,趙興的身形砰的一聲飛了進來,滾在地毯上,嘴裡全是鮮血溢位,痛苦的扭動。
門口,已經空蕩蕩的木箱被丟到地上,陳數隨手將幾根管子丟到辦公室四下,一滴接著一滴的鮮血順著手滴在光潔地板上。
“把你手機拿來。”
他跨過地上的女人屍體,信步走進辦公室。
孫玉郎咬牙一扣扳機,火舌噴吐的瞬間,走來的身影閃電般抬手。
“這……這……”他瞳孔縮緊,死死盯著對方抬起的手掌,只見陳數二指間,一顆金燦燦的彈頭被穩穩夾住。
這一分神,陳數身形唰的一下逼近他,伸手抓住槍身一擰,孫玉郎虎口吃痛鬆手的剎那,那柄手槍也在瞬間被捏成了麻花。
孫玉郎有名家指點的武功在身,可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很少有機會動手,更別說對面是能跟徒手接子彈的敵人。
當又聽到一聲:“手機拿來。”他顫抖的摸出褲子裡的電話,主動解鎖遞了過去。
陳數脫下西服,撩起襯衣袖口,點上一根菸。
他翻了翻手機上的通訊記錄,撥通明日集團總裁的電話,然後伸手抓住孫玉郎的手猛地一掰,在對方殺豬般的慘叫聲裡拖到了魚缸前。
他將手機點開擴音放到一旁,一手夾著香菸,一手抓住孫玉郎頭髮,往魚缸裡猛地下一按,將對方整張臉浸進冰冷的水裡。
“喂?”電話被接通,那邊傳來不耐煩的女人聲音。
陳數吸了一口煙,看著在魚缸裡掙扎的男人。
“你弟弟在我手上,來明日大廈。”
他將孫玉郎的頭從魚缸裡抓起來,後者滿臉水漬,不停咳嗽,朝手機慘叫:“姐,救……我。”
“不來,他就死了。”
說完,陳數將手機直接拋進魚缸,叼著煙又將孫玉郎的腦袋按進水裡,過了片刻又將人提起來,不顧對方求饒的聲音,一記手刀打暈,順勢扛到肩頭。
他走到女秘書的工位上,提上對方的化妝包,撿起地上一管炸藥,走到趙興面前。
“繞我……一命……我就是給人……做事的……”
陳數低垂眼簾,目光冰冷。
“卑微求饒的螻蟻,不配死在我手裡。”
手中那管炸藥塞進趙興嘴裡,往下一按插進他喉嚨,這才轉身離開。
他直接乘坐電梯下到一樓大廳,踩著一地的血跡,來到皮卡前,將人丟進副駕駛,發動車子倒回到大廈外的街道上。
調頭離去前,他握著遙控器伸出窗外一按。
轟!
巨大的爆炸,直接在各樓層轟然炸響,仿若雨夜裡的煙花,瞬間照亮黑暗,大量的玻璃碎片、煙塵,在夜空翻飛。
火光猶如末日般照亮幾條街道。
那破舊的收音機裡,戲腔的歌曲才堪堪唱完最後一段。
“殘陽照我如照鬼,荒冢新墳唱舊戲,原來英雄是戲魁——”
陳數唇角微咧,讚了一聲。
“好歌,不錯!”
片刻,瞎了一隻‘眼’的皮卡消失在雨夜之中。
駛向城郊那家藥廠。
……
凌晨兩點,臨海市警察署的電話都被打爆。
被爆炸驚醒的百姓,隔著窗戶也能看到燒紅的天際,以及仿若巨大的火柱的明日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