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裝好了藥,結了賬,餘諾依往外走,琢磨著待會兒去哪裡待著,要不再去看看大衣什麼的,港省的大衣一直風靡全球多年,後現代的大衣跟現在的區別不大,她可以買兩件回去。
視線落在揹包上,她的揹包很大,將近一米,是個旅行版的揹包,藥物進去後,估計藥塞滿一半空間,剩下的,應該還可以裝下兩件呢子大衣。
不知道錢夠不夠?
夠不夠,看了再說,餘諾依找了個公園把藥盒拆了全部塞進揹包裡,解放了雙手,又把手錶重新塞進內袋,拉好拉鍊,拍了拍,唇角揚的高高的。
以後,請叫她富婆依,她已經不愁錢花了。
騰出空間後,餘諾依這才走進了賣衣服的專賣店裡。
一眼看中一款純羊毛的黑色呢子大衣,一問價格,差不多七百左右,餘諾依一咬牙,買了一款繫腰帶的,另外一件駝色的呢子大衣,是直版的,這款也是純羊毛的,但少了個腰帶,就便宜了些,花了六百多,一下子,一千三,又沒了。
還剩下一千來塊,餘諾依也沒了購物的心思。
在店裡就把呢子大衣裹成一團塞進了揹包裡,而身後兩位買衣服的年輕姑娘那一副見鬼的樣子,她看見了也當做沒看見。
她都來了大半天了,誰知道啥時候回去,不裝進去,可帶不走,至於異樣的眼光,關她屁事!
因為不知道自己要是離開這片區域,是否會影響回家,所以,餘諾依買完東西也不敢走遠,慢悠悠往回走。
天際,不知不覺昏暗下來,餘諾依找了家不要身份證的旅館住了進去,一晚上六十港幣,還可以用公共浴室,還行。
雖然她並不準備洗澡,但,還是覺得有浴室是件好事。
溜達了一下午,感覺又累又餓,進入房內,餘諾依便啃上了麵包,喝了一袋在樓下買的牛奶。
房內檢查一圈,沒啥問題,這才直接就躺在了被子上面,但,她並不準備睡著。
誰知道這裡之前誰住過,都沒洗,一眼看得出來,太髒了,她只要等著夢醒來就行。
只是,怎麼感覺屋子裡有些腥味,聞著,像是血腥味。
餘諾依猛地坐起,突然就感覺頭皮發麻,腦子裡曾經看過的殺人電影,在腦海裡不受控制的播放起來。
她掏出了農藥水槍,一手一隻,然後把房間裡的燈全部開啟,仔細開始各個角落裡尋找起來。
十五個平方的旅店裡,只有一座電視櫃可以藏人,餘諾依悄聲走過去,屏氣凝神,然後,猛地拉開,卻發現裡面只有兩雙破舊的拖鞋。
呼……
狂跳的心臟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敏感。
長出一口氣,想著是不是水龍頭生鏽帶來的,水鏽和水腥味雙重疊加。
走到床邊,剛準備上床,突然床下伸出一隻慘白的手來,緊緊抓住了她的腳踝。
“啊!!!”那一瞬間的冰涼,讓餘諾依拿起水槍就猛砸下去。
小小的空間裡,砰砰砰的聲音不絕於耳。
“哼……疼……別砸了,別叫了,斧頭幫在找我,你要是把他們招過來,你也會被帶走的,我倆都必死無疑。”一道比較稚嫩的少年聲音從床底下傳出,因為說得急切,感覺快上不來氣似的,同時,他的手也放開來。
粗喘一口氣,餘諾依驚魂未定的連連往後退了幾步,靠牆站好,遠離了床邊。
斧頭幫三個字,讓餘諾依神魂歸位,緩了緩,就掏出小型手電筒,跪趴在地,看向床底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