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光是看到這些東西,恐懼的回憶浪潮將我拍得頭暈眼花,大腦一白。
“小妹妹,你不太幸運,董家老爺子喜歡重口味的。”
我聽不見她說什麼,環抱住發抖的身子,在冰冷反光的器具上看見自己蒼白無助的臉。
秦姐見慣了男人拿女人當物資置換的,還依然保持著一絲悲憫,輕拍了拍我顫抖的肩頭,“男人妄想用女人的身體取樂,女人也能用身體取心。”
“餵狗都不吃的東西取來做什麼。”我抖著牙擠出恨恨的一句話。
秦姐愣了一下,又捂著嘴笑出聲,“你這丫頭。”
她悠悠挑了一把短鞭,我下意識往後退。
“他經常送女人過來調教?”我穩住恐懼,逼自己面對。
“這邊倒沒有經常,京市那邊什麼情況就不知道了,不過……”她意味深長,“親自送過來,你是頭一個。”
我的心頭反覆紮了一把刀,我是不是該三叩九拜謝謝他的殊恩大德?
秦姐點了根女士香菸,素唇細煙,眉眼帶笑,“小妹妹,你愛他啊?”
呵,何以見得。
她繞著我,纖手撫了一圈肩膀,“這種男人可不是用來愛的,他們不缺這種東西。我說的取心不是用心,而是無心……”
甭管什麼心,我現在只想拿把刀扎死黎東淮。
她彷彿看透我的想法,“讓一個男人心疼比肉體疼會折磨百倍,如果你還有機會回到他身邊的話,好好用這兩天的經驗去征服他,不痛快嗎?”
報復在我心底瘋狂滋長,憑什麼我要一直為魚肉?
螞蟻咬人就不痛嗎?
“我相信你可以。他今天的態度其實很反常。”秦姐的聲音像有魔力,“從大門到這裡,他已經為你多走了幾百步,妹妹,我看得出來,他捨不得你。”
我心裡沒有絲毫波瀾,不,她說錯了,沒有黎東淮舍不下的東西。
我也找不出來他捨不得我什麼,肉體麼,他不缺。
“你跟他多久了?”
“沒幾天,就膩了。”膩得徹徹底底。
她若有所思,又輕聲安撫。
“別怕,這裡的東西不會用在你身上,只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並且教你什麼姿勢會不那麼痛。”
我看明白她眼底的暗示,董家那邊的就不一定了。
”但願他會憐惜你一些,畢竟,你和他早死的夫人長得太像。”
她一語道破非我不可的天機。
秦姐毒辣的眼睛掃視過我的全身,訝異道,“你生過孩子?”
“是。”
得到我的答案,她的臉色有一瞬間不可思議,“黎東淮只碰雛兒。”
我冷笑,男人發起情來,還分什麼處不處。
“秦姐,我知道我也跑不掉,該學的您就開始吧,我不想再提他。”
接下來的兩天,除了醫院裡王姐給我發的小寶影片,沒有任何人打擾我。
我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
重塑了女人對男人的認知,以及在無能接受的操作中崩潰痛哭,一次次粉碎了一個女人的尊嚴,伏在馬桶上大吐特吐,用眼淚塑造了一根充滿屈辱恨意的脊樑,上面刻著三個字。
黎東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