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三隻手,輕輕塞到了我手裡,“你不辦也沒事兒,這個錢,當我交你個朋友。”
我驚醒,放回她包裡,“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後面有鬼一樣,我幾乎怕自己下一秒就反悔答應她。
到了醫院,被楚老鴇在樓下堵個嚴實,“你敢拉黑我和你哥的電話!楚清蕖,大逆不道!”
道……道可道,非常道。
我呸。
“我和楚家以後沒有任何關係!”我甩開他的手,急著去看孩子。
“哼,你說了不算,跟我去拉投資,許總還等著你!”
我幾乎是被他硬塞進車。
“清蕖,你流落在外20多年,也沒為家裡做什麼貢獻,嫁給顧常青誰知道你福薄頂不住。我也總得為你打算,許總人很不錯,你嫁過去,有彼此親生的孩子,也不用再給他生孩子受苦,不是完美嗎?”
顧常青已經死了12天,從第一天得到訊息的時候,他就開始給我找下家……
我撐著額頭,極力控制往他臉上吐痰的衝動。
腦中迅速過了一遍,許總,風投公司的老總,和顧常青跟他打過幾次照面,50左右,他早年喪妻,外邊的彩旗能從家門口扎到市中心。
“我沒有再婚的打算,我和楚家沒有情義可言,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楚雄冷哼,“你知點福吧,不是我把你找回來,你還揹著一堆的債務撈你兒子的命呢!”
我扭頭冷冷看著他,“楚總,你上輩子積德是負數,用光這輩子的運氣,楚家也無力迴天!”
“你!”
他揚手就要打我,又氣得放下,“和許總好好聊。”
聊個雞腿兒。
他威脅不了我什麼,只拉著臉暗示,和許總陪笑後功成身退。
我冷著臉被他摁坐到許總對面,卻被許總的口音逗得差點繃不住臭臉。
許總50歲,笑眯眯的白胖樣兒,卡其休閒褲,黑色暗紋保羅衫,帶著易教授的口音,“情趣妹紙,咱們闊以縮似同病相憐啊,你的心情我真是萬分感同森受啊,哥闊以跟你談談過來人的經驗,乃,呲頓飯,咱們多接觸接觸。”
他遞給我一杯酒,出於客氣,我喝了下去,紅酒的綿澀不比心裡苦。
許總撫上我放在桌子上的手,逮雞一樣攥在手裡。
“哎呀叔,你整差輩兒了,愛惜點身體啊,孫子還在家等著餵奶吧,趕緊回去享受天倫之樂吧,回家吧,昂!”我推著他,抽紅了手腕都沒抽出來手。
他輕拍著我的手,樂呵呵地,“呵呵,掃傢伙滿月的時候,你和常青還來嗦了喜酒,一鑽眼,物四人飛啊。”
我大腦一通翻譯,費力抽不回手,“帶孩子我有經驗,聊聊帶娃還可以。”
“呵呵呵呵。”許總突然拳頭抵著唇角羞赧一笑,給我嚇得冷汗直冒。
“情趣妹紙,我這600個月的大寶寶你會帶嗎?”
我差點死他對面。
又總覺得心裡發毛,我眼珠四下看了看,就這麼看到了用一雙眼睛製冷的老熟人。
黎東淮懶懶靠在坐背上,盯著我和許總拉扯的手,繃緊了下頜。
難道他對顧常青的綠帽清除綜合徵又犯了?
完了,他起身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