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梨著急贖身,當即要開啟房門,又被蕭凜伸手攔住。
他一把捏住如玉的下巴,眼底沉黯,一字一頓地問:“殿下究竟要惹多少禍端,才知道潔身自好四個字怎麼寫?”
“本宮……”
她害怕蕭凜做出出格的舉動,腳步一點點往後移動。
不料面前的人一寸一寸的跟了上來,直到柳映梨的後腰抵在四方桌邊。
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將她推倒下去。
“殿下怎麼不回答?”
蕭凜再次逼問,陰暗的瞳仁中翻滾著濃烈的情緒。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正常而言,柳映梨於他不過是敵人,就算兩人曾緊密貼合,曾有過床榻之歡,也終究是兩條道路的仇人。
可是為什麼,每每得知她跟誰走的近,將誰留在身邊,幫著誰出頭說話,自己總會感到不虞?
恨意也會如此濃烈麼?
柳映梨不知道今晚他在表演什麼把戲。
後腰抵在堅硬的桌角,實在是有些發疼。
她輕蹙著娥眉,嬌嗔淺怒:“你弄疼本宮了。”
短短几個字讓蕭凜面色微頓,一時之間,手指竟然想要不自覺的輕揉上去。
他垂眼,默默鬆開了她。
蕭凜想,他真是瘋了!
“今晚本宮真有事,沒空跟你鬧。”
柳映梨整理好微亂的衫裙,揉了揉還發疼的腰間,又補了句:“你若有什麼事情,直接開口便是,沒必要繞彎子,本宮忙著呢。”
她的忙,僅僅是為了在風月場所周旋?
蕭凜呼了一口氣。
再次沉默著。
柳映梨等了兩秒沒有回答,便當他回應了,正要推開房門時——
“那個小太監,還沒有搬出去嗎?”
“什麼?”
柳映梨回眸,對上蕭凜冷冽平靜的臉頰。
這是在說江肆?
偏殿無人居住,暫時給他住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