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該如何解釋,柳映梨對他的丟棄?
“她猜到了。”
陳循從屏風後走出來,聲音篤定,溫潤的臉頰上多了絲昏暗。
蕭凜搖頭:“按照她的性子,一旦得知,絕不會如此平靜。”
他熟諳柳映梨的性格。
要麼鬧的皇宮雞犬不寧,要麼讓他進宮請罪。
可偏偏,她選擇了一個最安靜的辦法。
無事不得入上清宮。
是覺得他沒用處了麼?
“不管怎樣,你與我的合作不變。至於其他人如何,沒那麼重要,不是麼?”
蕭凜甩掉讓自己不悅的想法,重新將話題轉回到陳循身上。
在他的計劃裡,柳映梨與旁人無異。
反正到頭來,都會成為大魏亡國後的孤魂野鬼。
陳循溫和微笑:“你說的沒錯。”
皇城內。
穿過南華門,柳映梨在太監的引領下來到奉先殿。
髹金漆雲龍紋寶座上,文帝認真批改奏摺,聽見門口有聲響傳出,緩緩抬眸。
“兒臣參見父皇。”
柳映梨跪地叩首,一舉一動皆在禮制之內。
盤龍金柱一側,站著當今太子蘇明朗。
此刻正以一種極不屑的眼神睨著柳映梨。
文帝沒有回答,拿起幾本翻閱過的奏摺扔在地板上,聲音無波:“瞧瞧,這些都是參你的摺子。”
金面摺子落在眼前,柳映梨拾起一本開啟來看。
的確是參她的摺子。
罪名無非都是她在宮裡享受榮華富貴,邊境的流民們卻連燒餅也吃不上。
柳映梨默默合上奏摺,俯在地上言語懇切:“父皇,兒臣知錯,兒臣願意將上清宮內的貴重物品全部變賣成物資,用來救濟流民!”
文帝眯了眯眼。
手指摸索著奏摺利角,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