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樂淡聲反問,“是淹死舒坦,還是被我掐死舒坦?”
“都差不多吧!”
“那就不用救了,反正都一樣。”
李南樂神情不是太好,她沒有想到秦攬月這麼快就尋到了新的身體。
“如果秦攬月不佔據這具身體,這個孩子本來的人生軌跡是什麼樣的?”
韓月澤面無表情說,“沒有父愛也沒有母愛,還要經常看她親生母親發瘋,心靈受到極大打擊,
從而變成極度膽小的性子,嫁人後因為性子關係,不但不得夫家喜歡,還被虐待,最後慘死。”
韓月澤說完,笑了笑又補一句,“這大概是秦攬月這一生中唯一做的好事。”
“好事?”李南樂側頭看他。
“嗯好事。”韓月澤收回看河底的視線,揹著手往一邊走。
“這具嬰兒身體不似從前她奪的那些本就無法存活的嬰兒身體。”
“本就無法存活的身體,出生就是死胎,也就是說裡面沒有靈魂。”
“她據為己有,便不屬於搶奪,連因果都牽扯不上,天道自然也不會發現。”
“等等,怎麼說到天道去了?”
李南樂和韓月澤最近在一起時間裡,聽太多他說因果,天道這些,老實說,她聽膩了。
韓月澤轉頭,見她一臉不耐煩,趕緊長話短說。
“如果秦攬月不強佔這具身體,那麼原本那個靈魂會經歷悽慘一生。”
“現在秦攬月搶了她投胎位置,地府那邊應該會對被搶身體靈魂做出補償,估計下次投胎的人家會好一些。”
“另外,秦攬月搶奪身體,觸犯了因果規則,自然也有懲罰。”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和李南樂,“懲罰便是我們發現了她,從而知道秦攬月又開始找分身了。”
李南樂聽完,只感覺他在胡說八道,會來到這座城池,是他們按照路線找秦攬月本體恰巧路過而已。
又不是中途因為不知名原因突然改的道。
李南樂懷疑的眼神太過明顯,韓月澤笑笑,沒再過多解釋。
世間之事,順其自然居多,偶然次之,必然再次之。
普通人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什麼!
也無需明白。
李南樂轉移話題說,“秦攬月已經開始尋找新的身體了,我們得快點找到她本體,不然等她找到新的身體,我們又得重新殺一次。”
韓月澤剛想開口說不必擔心,秦攬月不會再去找新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