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澤點頭,一張符籙便貼在了予盼腐爛的臉上,遮了她唯一靈活的眼睛。
他蹲到她身前,手指點在符籙上,嘴裡唸唸有詞,指尖一道光芒一閃而逝。
接著他揭下符籙收好,說了聲,“好了。”
予盼緩慢睜開眼睛,有點茫然,“這就好了?”
怎麼都沒感覺到痛苦?
“嗯,好了!”
韓月澤四下看了看,說道,“此處陰氣極重,予家主便在此處等待,待某幫你奪回身體會送來這裡。”
予盼感激不盡,想到自己和秦攬月曾經合作過,心頭多了絲愧疚與不安,怕他們反悔。
“韓老祖,大辰……”
“予家主不必多說,對某來說,消滅秦攬月是第一要事。”
韓月澤直視她,“至於你曾經所做,我們日後在算。”
予盼這下心安了,連愧疚都沒了,他這句日後算,估計是要她大出血。
三人離開後,李南樂不解問,“她是秦攬月的幫兇,但你們好像並不恨她。”
趙墨硯笑笑反問,“老祖,那你恨她?”
李南樂沒有猶豫就搖頭,“不恨也不愛。”
“為什麼?”趙墨硯又問,“記得老祖對於幫助秦攬月之人都是恨之入骨的。”
“不一樣。”李南樂淡淡解釋,“不論是大商鄭家軍,還是大辰禁衛軍,他們都完全是聽命於秦攬月的。”
“而這位予家主,不是聽她的,只是合作關係。”
“再加上,她現在也挺慘……”
趙墨硯嘴角微揚,“老祖這是同情她?”
“不是同情,而是她幫了忙,提供了訊息,也配合給了靈魂助我們尋找秦攬月。”
李南樂說完,話鋒一轉,“你問了一大堆,還沒回答老祖的話。”
她下巴微抬,倪著趙墨硯,擺足了長輩譜。
趙墨硯笑笑,趕緊回道,“老祖,我們不恨她,是因為她這人這麼多年來並未有過任何惡事傳聞。”
韓月澤接話,“另外,她靈魂雖然不太純淨,但也沒有沾染孽債。”
這話就是在說明,予盼她其實並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