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曾家廳堂內,剛剛商談完殺人嫁禍陰謀的曾家人,還沒來得及邁出廳堂一步。
便一個個捂住胸口,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相繼轟然倒地。
不過片刻,便沒了聲息。
仵作匆匆趕來,一番仔細檢查後,得出死因是內臟破裂。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們的身體表面竟沒有任何傷痕,面板完好無損,連一絲淤青或破損都找不到。
如此怪異的死狀,讓眾人面面相覷,這起案件也因此成了懸案,久久無法破解。
而只有花家人,心中隱隱猜到了幾分真相,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曾芙捏爆蟾蜍後,手一揚,將那不成樣子的蟾蜍往地上狠狠一扔,蟾蜍“啪”的一聲落在丫鬟面前。
丫鬟嚇得臉色慘白,雙眼圓睜,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幾步,身體微微顫抖著,驚恐地看著地上那團模糊的血肉。
“過來,替我擦手。”曾芙開口,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冰冷。
丫鬟反應極快,幾乎是瞬間,便朝著床邊衝了過去。
可當她看到曾芙還在滴血的手時,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
她慌亂地伸出手,準備拿起曾芙的手開始擦拭,手伸到一半,卻突然僵住,這才想起忘了拿毛巾。
她張了張嘴,剛要說出“我去拿水和毛巾”,可目光觸及曾芙那充滿不耐煩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被她硬生生嚥了回去。
慌亂之中,她一把抓起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握住曾芙的手,開始輕輕擦拭,動作又急又慌,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bp;,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曾芙靠在床邊,仰著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上方,臉上沒有什麼明顯表情,但仔細看,能從她眼中捕捉到一絲快意的笑。
她所選附身的人家,都是她需要擷取氣運的目標,在氣運奪取完之前,她是不會輕易直接殺人的。
可這宣州府的曾家,並不在她的目標範圍內,她真正的目標是曾家的一位族叔。
所以,此刻殺死曾家人,對她的計劃並無影響。
然而,霍樂樂一直窮追不捨,這讓她倍感壓力。
她心裡清楚,恐怕沒辦法順利奪取曾家那位族叔的氣運了。
尤其是現在這具身體變成了這副模樣,行動極為不便,連簡單的動作都難以完成,更別說去奪取氣運。
想到氣運就想到杜家,繼而想起杜夫人,恨意瞬間湧上心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她在心裡暗自想著,若是杜夫人和曾家一樣虐待傻子,她現在就可以利用因果關係,輕而易舉地殺了杜家所有人。
可惜,那個女人心善,和曾家這群冷血之人截然不同。
雖有遺憾,但也不算太多,現在殺不了杜家人洩恨,那就等自己有了健康的身體,再去奪取他們的氣運。
四月一日也不遠了,可以選在那一天。
一個時辰後,花家得知曾家人全部突然暴斃的訊息。
眾人先是一陣慶幸,慶幸一直對他們百般索取的曾家人終於沒了。
可緊接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他們後怕曾芙那令人恐懼的能力。
一個連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都能毫不留情殺死的人,對旁人又怎會手下留情?
想到自家對待曾芙的態度,花家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花家大兒媳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們沒有虐待她,她應該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