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樂抬起頭，看著地大師憂心忡忡的臉，輕聲說道：“地大師，我明白的。”
話剛說完，李南樂又想起一個未解的問題，問道：“地大師，既然雲霞也是身穿，那她的身體……是不是也有第二條命？”
地大師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神色有些複雜。
“霍施主確實也和你一樣，有兩條命，但……她在上京後，就換到了那具身體裡了，她這樣做是為了增加異能等級。
你應該知道，在旁人身體裡，異能提升的有多艱難。”
關於這一點，李南樂感觸頗深，不禁皺了皺眉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自己來古代花費十來年時間，異能也不過才達到五級，其中的艱難只有自己清楚。
“那雲霞換了身體後，沒有被人察覺？”
“沒有。”地大師滿臉讚歎，豎起大拇指，“霍施主她把一切都算計好了，從她附身那具身體時。
就有意在用化妝術潛移默化改變自己的樣貌，給人一種她就是長這樣的感覺。”
李南樂下意識地點點頭，仔細回憶起來，確實如此。
雲霞附身的姐姐，隨著時間，模樣越來越像她本人。
起初，她還以為是靈魂的影響，沒想到竟是雲霞有意為之。
不過，她也覺得靈魂肯定還是有一定作用的，自己附身的妹妹，不也和本體長得越來越像嗎？
她託著下巴，陷入沉思，仔仔細細回憶著地大師說的霍雲霞的經歷，試圖找出還有什麼遺漏的問題，最好一次性問個明白。
地大師也不打擾她，靜靜地坐在對面，雙手緩緩捻著佛珠。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李南樂坐直身子，“地大師，鄭嬌嬌除了本身能力強大之外，再有就是鄭家軍是她的強有力後盾。
你說鄭家軍都變成了怪物，且是因為鄭嬌嬌給了好處才自願同意的，但我想他們一定不知道會變成那樣的怪物，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提前給鄭家軍提醒一下？”
地大師眉頭瞬間緊皺，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冷冷地說道：“李施主，不用去提醒他們，若遇到直接殺了便是。”
李南樂一愣，看著地大師滿臉的仇恨，心中滿是疑惑。
鄭家軍是鄭嬌嬌的人，也是自願被利用，可最後也都淪為怪物。
說起來，他們也是可憐人，地大師怎麼會對他們有如此深的敵意呢？
“李施主，你不用同情那些鄭家軍，他們在變成那樣之前都是知道結果的。”地大師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補充道。
李南樂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怎麼會有正常人自願變成怪物呢？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
地大師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確實是有原因，但不是不為人知，而是人人皆知。
鄭嬌嬌給了他們後人無上的好處，這好處足夠他們舍掉性命，為子孫後代博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另外，他們這些自願者可不是被咬後變成怪物的那些人，他們還是有一定自我意識存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