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怡仙樓內卻燈火惶惶,各色酒客在此飲酒作樂。
只見一位舞姬身著輕紗,腰肢如細柳般柔軟,伴隨著優美的旋律在舞臺中央翩翩起舞……
“好活當賞!這銀子夠買老子半條命了!”
歷絕纓一腳踏上檀木桌沿,順手抄起一個酒罈便迎頭痛飲。
印著“薛記錢莊”四個大字的銀票沾著酒漬如同雪花般的朝著舞臺飛去,二樓老鴇倚著欄杆看著這一幕笑的合不攏嘴。
“我說絕纓……你再這樣甩銀票本公子當真找個殺手做了你……”
酒桌一旁的薛硯禮輕揮手中白玉摺扇,擋開飛濺過來的酒水滿臉不爽。
“好不容易下山一趟老子要玩個痛快,師父給的銀子早就花光了……”
“砰”的一聲,歷絕纓將酒罈砸在桌上,對著薛硯禮眉飛色舞道:“薛大公子總不能讓兄弟受苦吧?”
薛硯禮指著臺上的舞姬罵道。
“她一上臺你就沒正眼瞧過本公子,你還是去認她當兄弟吧!”
“你有她好看?”
薛硯禮:“……”
“不過絕纓,這位公子與我們同桌,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歷絕纓一回頭,瞧見一冷俊男子倚著椅背閉目養神,左手在腰間青玉佩上反覆撫摸。
“咳咳,這還有個人呢?對不住,看美女去了。”
歷絕纓後知後覺,將踩在桌沿的腳放了下來,薛硯禮飲盡杯中酒,看見此景無奈訕笑。
冷俊男子並未開口,月色照射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上使得他顯得格外神秘……
“那……那個,我……我能坐這嘛……”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突然從歷絕纓背後傳來,歷絕纓回頭頓時一樂。
“行啊小子!這麼小就來青樓玩?有本大爺當年風範。”
“啊……不行就算了……”稚嫩少年踉蹌著想逃。
“過來!坐下!”
歷絕纓一把將想要離開的稚嫩少年揪回,反手便將他按在椅子上,隨即抓起酒罈猛灌一口。
“本大爺可是出了名的尊老愛幼!”
一旁的薛硯禮:“呵呵……”
……
二樓——
老鴇看著樓下揮金如土的歷絕纓止不住的樂,拍了拍身旁的龜公。
“哎,老薑你看,那小崽子銀票當紙一樣的甩!還有那公子哥,不如……”
“老媽媽想讓他們進憐枝房間?”
冰冷的聲音傳來,名為老薑的龜公竟是一名四十來歲的男子,男子臉上猙獰的傷疤透露著他的不凡……
“知道你喜歡憐枝姑娘,他們不過是兩個毛頭小子而已。”
老鴇話鋒一轉:“再說了,憐枝不接客哪來的錢贖身?”
“贖身?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