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川有些懵逼了,老子是人是鬼,這種鬼話都說得出來?
“王都頭,你這是在咒我麼?”
“不是陸押司,外面傳言您在剿匪時英勇就義了。”
王治捏了捏陸雲川的肩膀,確認是活的,才笑了出來:“眼下看來是流言蜚語,您還活著……”
陸雲川內心直翻白眼,不過想想也合理,自己在山上全程戴著面具,周大彪回來也不能說自己是土匪頭子,再加上大半個月不見人,被傳出“英勇就義”的流言也不奇怪。
“我的確剿匪時受了傷,在外面靜養了二十天。”
陸雲川隨口編了個理由,問道:“我叔父呢?”
“在書房,正與州里來的公差談話呢。”王治說道。
“州里公差來幹什麼?”
“我一個衙役,我哪兒曉得,八成沒好事。”
陸雲川也沒多問,來到書房門口,稍後了片刻。
“咵——”書房門開啟,一名身穿綠色官差的中年人,背手趾高氣揚走了出來。
李良送客出門,表情十分凝重。
等那公差走遠了,陸雲川才上前問道:“叔父,他是何人?”
“州衙裡來的推官,趙遼,來加收賦稅,徵召兵丁的。”
李良搖頭無奈,走進書房。
最近邊關戰事越來越大,朝廷國庫虧空,人估計也死了不少,只能從百姓身上壓榨價值了。
“官府若逼得太狠,說不定會激起民變。”陸雲川跟進書房,關門說道。
“這正是我所擔心,苛捐雜稅已收到了明年,再收下去百姓哪裡能活?”
李良嘆道,“這大昭王朝恐怕……”
言過一半,他搖了搖頭,身為朝廷命官,豈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民變?
民變可是好啊,陸雲川正愁寨子裡招不到新人了,黎民百姓活不下去,何不來我山寨當土匪?
“賢侄來找我所為何事?”李良轉頭問道。
“小侄許久未歸,今日特地來拜訪問候叔父一番。”陸雲川拘禮道。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李良可太清楚這位“賢侄”了,哪回你來能沒有事?
“先前小侄便與叔父提過,想要蔡家莊的房地產,叔父也是答應下來的,如今該兌現承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