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殘局便交給胡大勇他們處理,陸雲川則與周大彪返回平川縣。
一路上週大彪沒少打量陸雲川。
“怎麼了周縣尉,我臉上有灰塵麼?”陸雲川笑道。
“不是……那個,陸押司,你到底是縣老爺的侄兒,還是白頂山上的匪啊?”
周大彪問出了憋在心裡半天的疑惑。
“這二者有衝突嗎?”
是啊,誰規定土匪就一定得是殺人不眨眼?誰又規定土匪不能是縣令的侄兒了?
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好與壞,只不過都是為了自己利益罷了。
“周縣尉,人太老實,或者太善良,是很容易被人欺負的,所以有時候不妨讓自己壞一點,亦正亦邪,黑白通吃,才是生存之道。”
陸雲川笑著說完,拍了拍周大彪肩頭,也不再多言。
“駕!”
揚鞭策馬,奔向縣城。
“他孃的,搞得老子都想跟他當土匪了……”
“不行不行,我乃朝廷命官,豈能有這種想法……”
周大彪搖了搖腦殼,快馬加鞭跟了上去。
……
從平川縣到涼城約有一百五十里路,快馬加急一天即可抵達。
黃鵬飛被黑雲寨綁架的訊息被放出後,當天夜裡便傳到了黃家人的耳朵裡。
這黃鵬飛可是黃家嫡系獨苗兒,若被土匪撕票黃家可就斷了香火。
三日贖人期限,給不了黃家多餘時間考慮,縱使對土匪恨之入骨,也只能暫時服軟,破財消災。
再說了,對於他們這些大富人家而言,五千貫只不過是九牛一毛。
第三日正午。
黃家管家黃秋升,在十名州兵的護送下,帶著五千兩贖銀來到丁溝山山神廟。
剛推開破舊的廟門,映入眼簾的是十六個血紅大字:
“留下贖銀,不日放人,膽敢設伏,備棺收屍!”
張狂的戒言,血紅的字型,加之閃身破舊猙獰的石像,讓黃秋升等一眾州兵汗流浹背。
“留……留下贖銀,我們趕緊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