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周縣尉在門外求見!”
都頭王治急忙衝進書房。
“周縣尉?”李良一度以為自己傷心過度聽錯了,“周大彪不是被生擒上山了麼?”
“是他,就是他,我也不曉得他是咋回來的,沒準兒是自己逃出來了呢。”
“快!快快請進來!”
王治應聲退下,不一會兒,周大彪快步走進書房。
“李大人,這是令千金給你的家信,您瞅瞅。”
周大彪掏出信封遞上書桌。
“家信?”
“是啊,我也好生奇怪,那土匪頭子突然就將我放了,讓我傳信給你……”
周大彪將自己在匪寨裡的經歷簡述了一遍。
李良不傻,土匪主動送信,必有其目的。他急忙抓過信件拆開,先掉出來一支白玉髮簪。
錯不了,這支髮簪正是他在李婉清十八歲生日時相贈,信上也是自家女兒的字跡。
李良挑明瞭油燈,仔細閱讀起來,當看到李婉清一切安好,這老父親也是潸然淚下。
可當看到最後一排,陸雲川想與他城外會面時,又不禁皺起了眉頭。
且不知那土匪頭子想幹什麼,僅憑他這個想法,這份氣魄,就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
唉……小小一個邊塞縣城,何時來了這樣一個人。
“周縣尉,那土匪頭子真是個有義之人?”李良問道。
周大彪說道:“我覺著是,我被綁上山後,他們也沒毆打我,還好吃好喝招待,怕我送信耽擱時間,還專門將馬也還給了我……算得上是一群好漢!”
李良點點頭,從在蔡家莊第一次見那土匪頭子時,便覺得他與一般匪首不同。
“也罷……周縣尉,你速速叫上王都頭,再挑八個精壯力士,子夜隨我出城一趟。”
“是!”
……
子夜。
陸雲川帶著沈風與胡大勇等十人,先一步來到了約定長亭中,只在亭內掛了一盞小燈籠照明。
“待會兒你們退出十丈開外,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上前,懂了麼?”他衝身後眾人交代。
“陸頭兒,這些當官兒的向來陰險,你可得小心啊。”胡大勇提醒道。
“陰險?能有我陰險嗎?”
陸雲川拍了拍掛在腰間的兩枚土炸藥,何況那李良他見過,一個弱不禁風的老書生,單手便可輕鬆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