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我回來了。”
張三兒來到陸雲川身旁坐下,小聲道:“那些家丁全將賀禮搬進了東廂內院,至於是哪間屋子,我實在進不去。”
“很好。”
陸雲川點點頭,無非是多花些時間翻箱倒櫃罷了,只要知道大致位置即可。
“我們……何時動手啊?”張三兒壓低聲音問道。
“不急,讓他們多喝幾杯再說,咱們也先填飽肚子。”
蔡家莊的宴席著實不差,山珍河鮮應有盡有,不吃白不吃。
觀園中觥籌交錯,笑談聲嘈雜一片,所有人都沉寂在酒食喜悅之中。
“差不多了。”
陸雲川撂下筷子,張三兒迅速往懷裡塞了兩隻雞腿,二人離席往觀園外走去。
出了觀園,莊子裡靜悄悄,除了偶爾幾個家丁與上茅廁的賓客,再也瞧不見其他人。
誰相信土匪會來搶劫呢?
就算現在憑空大喊“土匪來了”,估計也會被當成玩笑。
陸雲川與張三兒先藏身於伙房外的巷道中。
宴席上的酒水消耗量很大,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家丁趕著驢車來酒窖裡搬酒。
這會兒剛好出來一車。
“動手!”
張三兒眼疾手快,飛身跳出巷道,一板磚將那運酒的家丁拍暈,隨後將其連同驢車拖進巷子。
陸雲川迅速取出事先準備好的蒙汗藥勻稱灑進酒罈中。
做完這一切,張三兒先探頭往外看了看,確認無人經過,才將驢車拉出巷道,與陸雲川一起往莊子外圍走去。
此刻,蔡家莊大門口。
執勤的莊客幾乎都靠坐在牆邊,呵欠連連。
“真倒黴啊,為啥偏偏是咱們今夜執勤?”
“就是就是,等到下半夜換班兒,怕是連口熱乎的都吃不上了。”
別人團建吃酒,你卻在加班兒,擱誰都會抱怨兩句。
“噠噠噠……”
寂夜之中,一輛載著酒罈的驢車緩緩駛向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