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定製神像的明叔發來的:
“小易道長,那個中邪的人越來越嚴重了,主家把報酬開到了八千,你真沒興趣嗎?”
周易回覆道:
“我最近太忙,走不開,實在不好意思。”
要是沒有遇上兩萬的活兒,他對這八千可能會有點興趣,但如今一萬以下的業務,已經進入不了周住持的法眼。
明叔發了張吉卜力風的川皇雨中爆哭圖:
“既然這麼不湊巧,那就算了,對了,罵人的業務依然有效,小易道長有興趣的話,咱隨時可以合作,保證現款,絕不賒賬!”
周易搪塞兩句,去財神殿換了三炷香,然後拿著手機,在網上下單了幾套不同顏色的蓮花冠,讓武媚娘和公孫大娘搭配衣服用。
至於陳湯,就用道士比較常見的偃月冠算了,他頭髮能束起來,鬍子一大把,看起來就有道行。
當晚,周易翻看黑色記事本時,發現自己的功德又有了變化。
自打用過雷擊術,功德一直都是二錢,這會兒突然增加一錢,讓他有些喜出望外。
“這是自己漲回來了,還是那邊又有了新的改變?”
帶著這個疑問,周易沉沉進入了夢鄉。
等他再次睜開眼,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
自開啟始早睡早起,周易每天都滿面紅光,精神滿滿。
他像往常一樣練功、打坐,吃早餐,供財神。
忙完這些,又搬了兩趟磚,累得呼哧帶喘的:
“下次讓媚娘多搬兩趟,先把大雄寶殿門口騰乾淨,然後再去整理三清殿……今年目標不高,把幾位主殿的磚頭清理乾淨,側殿和偏殿明年再說。”
正忙活著,公孫大娘肩上挎著一個小布包,手中舉著一根老冰棒,哼著不知名的曲子從小院方向走了過來。
她身高超過了一米七,雙腿修長,一看就是個練舞的好苗子。
“道長,你怎麼老穿這一身道袍,不洗嗎?”
周易坐在磚頭上,指了指身上的白色道袍:
“我每天晚上都洗的,剛來就吃冰棒兒,小心拉肚子。”
“不怕,您有這方面的藥,那天給武皇陛下講解腸炎寧的用法和用量時,奴家就在房頂上呢。”
周易:“……”
得,我算是沒秘密了。
他接著問道:
“現在你那邊什麼情況了?祥瑞獻上去了嗎?”
公孫大娘往大雄寶殿的門檻上一坐,笑嘻嘻的說道:
“縣令打算把祥瑞收了去,他負責獻上,奴家只得拿出了您賜予的令牌……他家裡就一根獨苗,寵得不行,讀到斷子孫那幾個字,嚇得連忙報給豫州刺史,奴家現在刺史府上住呢,一旦接到朝廷的聖旨,就出發去長安!”
看來裝神弄鬼的路子走對了啊……周易擦擦頭上的汗問道:
“那你回去捱打了嗎?”
說起這個,公孫大娘激動得連老冰棒都忘了吃:
“沒捱打沒捱打!奴家剛回去,就聽說縣尉的父親為老不尊,調戲婦人被一腳踹進糞坑裡淹死了;縣尉也因為貪贓枉法被革職,至少會判個流放千里的罪刑;那個對我們不好的班主突然患了風疾,口不能言,伎班的東主無奈,只得重新聘了個班頭……”
——————————
第一更送上,雙倍月票開始了,求月票啊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