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任務,顯然,一個困難,一個相對簡單。
相對簡單的,需要面臨性格未知的管理員、明顯不善的公寓同伴,以及外出找尋食材的危險。
困難的,怕是要勇闖小鎮中心,面臨眾多骨化生物,找尋可能在那裡的汙染源頭。
那麼,她選哪個呢?
安魚看了眼三樓盡頭屬於管理的零號房間,走下樓梯。
晚餐時間快到了,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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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魚看著自己餐盤中的食物。
壓縮餅乾?
她又看了看其他人的食物。
壓縮餅乾和肉排?
“怎麼,你帶回來的人,你就給她吃這個?”光頭男留有血肉的半張臉上,滿是對襯衫男的質詢。
襯衫男淡淡道:“今天我值日。”
晚餐由他自己決定。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丫頭,珍惜你此刻正常的樣子吧。”
鬍子男看著安魚,笑得輕蔑:“你要是因為異化而崩潰,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安魚微笑:“多謝關心,不管我變成什麼樣,我都接受。還有,你那刺入肉中的白骨鬍子,真的不需要刮嗎?”
言語攻擊別人,就是要抓住別人的痛點。
一般來說,留鬍子的人,向來看重他們精心修剪、保養的鬍子。
可不巧的是,對面這傢伙似乎不能修剪他的白骨鬍子。
“只有嘴巴厲害可沒用。”
安魚深以為然地點頭:“你說的對,鬍子叔。”
一頓飯,就在沉凝的氛圍中度過。
光頭男走上樓梯後,忽然轉頭看安魚。
“明天,是你值日。”
襯衫男收拾餐盤的動作猛地停住。
“她是4號房!”
襯衫男他住5號房,是安魚的對門。
鬍子男冷笑:“那又如何?管理有要求一定要按從小到大的房間號順著來,不能倒著?
你要實在擔心,你也可以像今天別人幫你一樣,明天和她一起外出。不過,多管閒事的傢伙,一向只會給別人帶來麻煩。”
說到最後,他一臉嫌惡。
高挑女人眉頭皺起:“我幫他,是還人情。”
好人實力不強,就是不行。
安魚出聲:“好,我明天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