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魚一臉平靜。
首先,白針不來自兔子。
其次,針不是對付她的。
它的目標是兔子,只有半邊腦袋有血肉殘留,除此之外全身白骨的兔子。
最後,安魚在白針上看到了【!】,不對,應該叫骨針。
【攻擊物件為兔子的骨針。】
骨針從兔子腦後飛射而來,刺入兔子擁有血肉的半邊腦子。
而後,兔子“撲通”落地,迴歸死亡懷抱。
安魚看向骨刺飛來的方向。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個有著奇特造型的男人。
他身材瘦削,上衣是長袖條紋襯衫,下身是黑色牛仔褲。
很普通很常見的穿著,不正常的是,他落在外面的右手手掌,上面沒有血肉。
也就是說,他有一隻非常有骨感的手。
剛剛的白針,就是由他這隻骨手射出來的。
安魚掃了眼腳旁的白色荊棘。
她似乎可以確定這些荊棘是什麼了。
至少,荊棘的原身是血肉。這些荊棘,準確來說,是白骨荊棘。
“我沒有惡意。”襯衫男走進屋子,對站在二樓的安魚道。
安魚:“從你剛才的舉動來看,你沒說謊,謝謝。”
襯衫男聽此,明顯鬆了口氣。
“所以,你為什麼幫我?”
“小鎮的倖存者不多,能幫一個是一個。”
襯衫男的視線飛快掃過安魚全身。
“更何況,是你這樣的倖存者。”
聽起來,她似乎挺特別的?
但有時候,特別可不是一件好事。
安魚看向襯衫男的骨手。
只有手掌部分變成白骨,手腕處以及上方還是血肉之軀,這是否表明——他受汙染侵蝕的程度不如兔子?
“你收集到什麼物資了?”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襯衫男臉上流露幾分尷尬,轉頭看向屋外。
“沒有……”
安魚右手提著手提箱,左手放進口袋裡,戴上水晶手鍊。
“那你站在門口發什麼呆?”一個高挑女人邊說,邊走進屋子。
值得一提的是,她兩臂綁著層層綁帶。
“倖存者?”看到安魚,她腳步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