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行到得渡頭眼裡皆是來來去去人頭,路人自是不用過問,張眼在看有個茶攤,攤上都是一些等船百姓,攤主終日都在這裡,有什麼人在渡頭來去自然清楚。
慕雪行往靠角落茶案過去,要說好茶自然是蒙頂茶,產於蒙頂山,品居第一歲出千萬斤,茶攤當然不會有蒙頂茶,就算有尋常百姓也是喝不起,茶攤只有二種茶,一種是新安茶,新安茶多而不精,入口微澀,家家戶戶都有。
另外一種是建州茶,模樣就像是紫筍,味極很苦但是非常解渴。
慕雪行受不了建州茶苦味,要新安茶,攤主上得茶慕雪行在案上推五枚銖幣過去,一壺新安茶當然不值這個價,攤主一見知道是有事打聽,在渡頭向他打聽訊息也不只慕雪行一個,有些商賈也是常來打聽渡頭最近卸什麼貨物多。
誰會和銖幣過不去,攤主極為熟練手掌一掃銖幣就收到袖口中,收得銖幣自然是笑臉迎人“公子何須這般客氣,能來就是客”
慕雪行客氣笑道“忙前忙後也是辛苦,這是應該的”
人情周到聽得也是舒坦,攤主笑呵呵道“公子有話直說就是”
慕雪行不在客套詢問“這二日有沒有見過,陶海如陶公子過來?”
攤主看看四周顯得緊張壓低聲音道“有的”裝作記不太清楚在道“好像是昨天還是前天,陶公子帶得好些人過來租用三輛馬車西丘方向過去,對了還有一個身穿大黑袍的人”
“大黑袍?”這人引起慕雪行重視當下追問“那大黑袍之人可是認得?”
攤主搖搖頭道“頭往裡套沒看見臉”
見得有三個客人入內,慕雪行笑道“招呼客人去吧”
攤主應聲走了。
慕雪行喝得口茶想得想心道“那穿黑袍之人會不會是葛公?多半是,如不是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在喝杯茶出得茶攤往西丘谷過去,西丘不小光是村落就有二十,沒有明確目的地一個一個村落去找很不現實,有個農夫揹著菜筐過來,人是在慕雪行身後,見得菜筐空空蕩蕩,想必是去建康將菜賣了。
將步伐放慢等農夫過來,慕雪行笑問“大哥與你打聽件事”
農夫打量慕雪行著裝容貌不像惡人,不攜戒心道“什麼事?”
慕雪行面色輕鬆閒聲詢問“這二日有沒有見到生人到西丘”
要到西丘就這一條道,在往前走才有岔道“生人?”農夫想得想道“未曾留意不清楚”
賣菜的起得清早,陶海如那時是深夜到達,自然是沒有機會碰上,聽得答覆慕雪行稍顯失望“這樣呀,打擾了”
農夫看人一眼在往前方向看去,看方向這人是要去西丘試圖提醒道“前面是去西丘,公子我看你也是富戶人家可不能在往前邊去”
見得農夫主動搭話,慕雪行看看自己裝扮這才看人笑問“怎麼我不能去西丘?”
農夫眼珠四顧小心謹慎道“往日去倒是無妨,但是前些日子來得一夥人,在陀水那地搭得寨子,我看那些不像好人像是山賊土寇,公子這身打扮過去怕是會將你抓了”
農夫好心提醒慕雪行自是感激“多謝提醒”而後訝聲在問“有山賊土寇怎地不去報官?”
揹筐繩子似乎勒痛雙肩,農夫起指捋捋才道“我哪敢管這閒事,在說他們也沒幹什麼,就是終日閉著寨門也不知道在裡面做什麼”
慕雪行一聽倒是有趣,不驚擾擄掠鄉民山賊土寇還真沒見過,想得想“那陀水怎麼走”
農夫驚詫看人“問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