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允在宮內擺宴招待張順,宴廳在避暑居,避暑居是過往南王招待外賓之所,避暑居在湖上,宮內當然沒有真正的大湖,湖是人工湖,在這裡設宴是在告訴其他人郭允是南王。
居在湖上當然是為涼快,建築格局設計不用磚塊皆是木製,頂上掛著八個燈籠,燈籠四角垂著紅『色』流蘇,現下是白日燈籠不會點上,避暑居宴廳左右兩邊有著四扇門,門一開相互通風,暑熱時身居其中大為涼快,廳內桌已擺上,點心也早是備下。
郭允一副南王氣派緩入主坐,畢竟還未登基眾人在廳中同時施禮“見過太子殿下”
此宴處招待在張順之外,魏元和潘齊也是過來,魏元他們不是不請自來是郭允故意邀請過來,就像慕雪行說的一樣,要擺南王架勢除讓張順看之外,最重要的人當然是魏元。
魏元起先是不願過來,潘齊好說歹說才把人勸來,魏元來是來卻是板著一張臉,就像這裡是間囚牢一樣。
見得眾人施禮,郭允雙手一抬就像與人擁抱一樣道“都起吧,坐下說話”
眾人在道“謝,太子殿下”
自始至終魏元一句話也沒有說,那張嘴緊閉就像他要說的話一字千金輕易不肯張口。
眾人入座,魏元位置是郭允正坐下方第一桌,人是坐下那下巴抬得很高,似乎是不願和郭允低頭,潘齊不敢如此放肆臉上倒顯恭敬,可心裡怎麼想就不知道了。
魏元並不顯得開懷郭允卻是滿目笑意“張大人一路奔波,今日設宴特意犒勞辛苦”
張順笑『吟』『吟』起身謝過。
郭允待張順十分和善見人起身笑道“坐吧,不用多禮”
張順恭笑坐下“是”
魏元斜眼撇著郭允扯著嗓子道“太子殿下他一個小小的禮官,卻要我們親自作陪,你這是太給面子,還是害怕北王?”
這話一出張順臉『色』當然不會太好,不過人家是國舅,不想作陪他也不能說些什麼,張順大為尷尬並不作答。
郭允微微一笑向魏元道“張大人千里迢迢而來自該奉為上賓,在靖北也是受得北王厚待,國舅不是為了我們二朝交好,才將本王送去為質?”
此言一出魏元潘齊臉『色』大變,這話魏元打死也不接,臉上皮笑肉不笑道“張大人是外賓也不能怠慢,上菜吧”
見得魏元避過話鋒,郭允一笑而過“不急,國公還沒到,在等會”
今天是慕雪行張貴榮當值,二人和範弘一同入宮,張貴榮大是感慨道“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的宮裡走”
慕雪行想起張貴榮在靖北拓下城防印的事情,慕雪行想起這事就好像是上輩子之事,當下也有些久違感覺,想起靖北之事慕雪行頗為懷念道“兩個地方的宮牆你都進過,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在建康又不用偷偷『摸』『摸』,感覺自然是不太一樣,張貴榮道“在靖北進宮是害怕,現在有些興奮”
慕雪行笑道“多來幾次就不會興奮了”
張貴榮道“我還能常來?”
慕雪行道“你是國公護衛,只要當值時國公要進宮當然要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