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詡很聽話依照吩咐取劍,劍在中橋林中橋下藏著,取劍並不麻煩劍在手上,劍是用黑布包裹著,無法讓眼睛真真切切看見的東西總是會讓人好奇,好奇心一上來攔都攔不住,孫詡也攔不住自己好奇心,諾大林子就孫詡一個人,要解開黑布看沒人會知道。
孫詡告訴自己不應該有這個想法,用黑布包著劍明擺著就是有隱藏的意思,既是如此那麼就不該看,但一把劍有什麼要緊的,為什麼要藏在橋下,為什麼要讓他來拿?還是那句話好奇心誰都攔不住,看了,黑布解下,劍就像被脫精光的小娘子一樣完全袒『露』眼前。
袒『露』,小娘子會害羞,劍不會,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劍都不會覺得害羞,這把劍孫詡只有一個評價。
劍鋒偏冷!
劍還沒出鞘孫詡就有得凌寒感覺,孫詡從未見過這麼冷的劍,這樣的冷意比冷漠的人心更冷。
“鏘”一聲,劍出鞘,劍鳴,鳴聲震動孫詡耳膜險些站不住,劍面上有個圖案,那是一盞燈,燈不可怕,孫詡眼珠已在驚顫,就好像看見一個無情判官!
孫詡忍不住驚呼“這把劍是。。”
“照世明燈!”
的確是那把照世明燈,孫詡已經認出。
孫詡當下陷入沉默,他在想著有些事要不要告訴郭允,隔日,人進了靖北城,說起來這還是孫詡第一次進靖北城,第一次進城,第一次拜訪郭允,郭允也是第一次見到孫詡顯得吃驚,侯三不在府邸在東館盯人。
見到孫詡就在眼前,郭允壓抑不住詢問“你怎麼來了!”
孫詡不疾不徐道“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莫急,城外人馬一切如常,這次來是有事要告訴殿下”
見到孫詡郭允還以為城外人馬讓人發現,原來是自己想多,郭允仰起臉深深吸口氣嘴角溢位一抹淺淺苦笑“城外如常便好,是本王草木皆兵,既然親自來這事一定不小,說吧”
孫詡眉間含著沉思之『色』有些遲疑。
見得孫詡如此郭允有些錯愕“何事讓你如此為難?”
孫詡張口嗓子有些微啞“殿下待你安全出城後,臣請求殿下將使者交我處置!”
“處置!”這二個字比偏冷劍鋒更讓人覺得凌厲淒寒“你為何要處置他?”
孫詡目光異常堅定“這就是臣和使者之事,求殿下不可過問”
郭允冷靜審視孫詡,也在謹慎思慮孫詡話意“告訴我原因!”
孫詡並不作答思慮一翻方道“使者不能和殿下回城,因為他是袁望之!”
“袁望之?”郭允有些想笑卻是笑不出來“孫都護莫非認錯了人?使者是慕雪行不叫袁望之”
孫詡語氣大為決斷道“不,他不是慕雪行,他是袁望之,殿下可聽清楚了,他姓袁!”
“袁!”倉惶,震驚,是郭允當下第一個反應“袁公?你想說他是袁公後人?”
孫詡條理分明道“袁公當年謀反,太上王親為誅之,太上王身中毒箭師醫們無回天之力,事後國舅趁虛而入,這才有今日局面,沒有謀反之事,殿下也不會淪落質子,殿下此人不能回朝”
孫詡提及此事郭允就如傷口被人活生生揭開,沁涼絲絲寒意從腳心竄入身體“你有何證據!”
孫詡道“侯三讓微臣取過把劍,這事殿下可知?”
郭允沉著盯著孫詡“本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