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總管當然是遭人脅迫,要不然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殺了太上王豈不是自斷前途。
朱立道“可微臣有一事不解,司空當年只是小官,就算掌握高總管什麼把柄,高總管也不可能如此聽命行事”
太上王當場獰笑“右監真是想不出?還是與孤裝糊塗?司空當年是使喚不動高勝,但有人能”
朱立的不卑不亢現下『蕩』然無存,汗,指的是冷汗,朱立冷汗冒出,這個人朱立現在已經猜到是誰,朱立以前根本就沒往北王想過也不敢想。
下毒弒父奪位,怎麼能讓朱立不留冷汗。
太上王看見朱立額上冷汗“怕了?”
朱立有口難言,心中縱有千言萬語此刻也不敢開口。
這事如要在深查也就是要拉北王下水,朱立還要不要命了。
太上王這時問朱立一句“事已至此,右監大人是選孤,還是北王?”
朱立從沒想過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按照朱立設想這事查到司空也就到頭,沒想到會牽涉北王,如選太上王這就等同與北王決裂,如選北王那麼現下朱立最好打住。
可陷得這麼深能就此打住?
北王如此作為,如朱立能查到實據,太上王是萬萬不會放過北王。
北王膝下王子年幼,如北王出事,太上王或許可以重攬朝政,如幫助太上王或許可能平步青雲,但是關於這一點朱立是想都不敢想。
幫助太上王扳倒自己的兒子,這是立功嗎?這不是立功,這是把自己送上斷頭臺。
太上王連問兩次朱立都沒做答覆,太上王道“東王就死在孤面前,他當時吐的血全在孤臉上,目睹一切,右監可知目睹這一切是有多麼的觸目驚心,落得四肢癱瘓些許是高勝念恩酒裡沒下重毒,苟延殘喘活著並不是怕死,只是孤不能死,否則死不瞑目!”
太上王如果能動,那麼他一定會跪地請求,他不能,太上王只能眼眶通紅急切哀求道“孤求右監一定要查到實據,為孤做主!”
太上王如此張口,朱立大為動容,太上王這一刻在朱立眼中不是太上王,只是一個受得多年冤屈想鳴冤昭雪之人。
這事朱立豈敢隨口應承。
這事換誰攤上都會是朱立這般反應,太上王也知道朱立為難之處,太上王按下情緒在道“右監大人如想細查,孤可為你指一條線索,當年查到毒是一名毒叟所致,名為趙阿”
就在朱立還沒作答之際,朱立突然猛喝一聲“什麼人!”
屋外傳來慌忙逃去腳步聲。
朱立當下躥身而出追出北殿,殿外只有宮女守衛來回穿『插』,哪裡看得見什麼可疑之人。
朱立當下轉回北殿,太上王見及朱立神『色』就知道沒追上人,朱立道“太上王容臣一些時間,好好想想”
太上王道“孤能給右監時間,可旁人只怕未必”
逃走那人定然是把什麼都聽了去,朱立眉頭深鎖告退。
朱立出北殿過宮門,人剛回到刑司門外,見著有輛馬車就在門旁不遠,朱立看得馬車一眼正要走入刑司,只見有一人上前邀請。
這人是徐宗,徐宗上前笑邀朱立“右監大人,我家老爺懇請大人一敘”
徐宗朱立自是不陌生,朱立道“司空何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