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去見太上王郭允侯三還在廳中,郭允坐與主坐,侯三在客座側著頭看著院中引鳳樹影,樹影斑駁為地上忙活螞蟻遮陽。
侯三稍顯奇怪看一眼侯三側面臉頰道“你不該和右監發脾氣”
侯三眼皮眨得一下才看向郭允承認錯誤“是,我不該和右監發脾氣,失態了”
侯三不是哪種看不懂情況就隨便發脾氣的人,郭允苦笑道“是我影響你”
侯三並不承認是郭允擔心國公情緒影響到他,侯三道“太子沒有影響我,自從進入靖北城每個人都有壓力,在加上天熱,有些火氣一點就著”
郭允能夠想象出來為得救他出去,每個人都付出多少努力,同時也揹負多少壓力,郭允道“好在朱立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他需要我們,我們也需要他,只要能讓他查清司空想幹什麼,我想踹他一腳他也不會生氣”
郭允開起玩笑侯三回以一笑道“我很好奇太上王為什麼突然召他入宮?”
郭允反問一句“突然?”
侯三說出自己猜測“朱立私下查司空,這事如不是朱立上門我們還不知道,太上王久居北殿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我想朱立不會逢人就說我在調查司空”
郭允想得一想不由笑起道“朱立私下查司空,這樣的事情知道的人畢竟不多,不是你不是我和太上王報信,那麼只能是雪行”
侯三笑道“我看八九不離十,可是為什麼?”
郭允深深籲口氣道“不知道,誰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這事一定還有什麼後續,要不然他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太上王”
侯三點頭同意郭允看法,侯三看看天『色』道“快到未時,不知道染坊如何,不去看一眼總覺不太放心,如被人搜出來怎麼辦”
郭允的心當然也是牽掛染坊,無論如何一定要按捺好奇心“不讓我們去那麼就不能去,有周安看著雖是有些擔心,可是雪行信他,那麼我們也只能信他,現在是關鍵時候,你或是雪行在染坊『露』面會很危險”
侯三道“我也知道危險,可是這麼大的事情沒有在旁看著,總有些坐不住的感覺”
侯三此刻心情和郭允擔心國公情況是一樣的,郭允道“等著吧,你不是告訴過我,有些事急也急不來”
侯三苦笑道“是,有些事急也急不來”
周安不在染坊,監工之人只能是費英,費英揹負雙手凝立前院中央監督工匠幹活,站得久了費英腿有些酸,前院是幹活地方哪裡有什麼椅子給他歇坐。
能在城防軍任職的人都不是什麼達官貴人,家境和其他平頭老百姓無異,費英自小在鄉下長大,鄉下人做活累了,隨處找個自個認為乾淨的地方就能坐下。
衣衫沒有達官貴人那般乾淨,席地而坐也不怕弄髒衣衫,話雖是這麼說但費英不是三歲孩童,站是站累可總不能坐在地上不是。
費英掃一眼染坊,染坊前院唯一能坐的地方就是麻袋,麻袋比地上乾淨也比蹲著舒服,費英一看麻袋人就往麻袋過去,麻袋裡裝的是碎磚,很硬實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也可當做椅子來用。
費英往左角麻袋過去,腳尖一點一屁股就坐在麻袋上,袋裡都是碎磚,擱著屁股不是很舒服,但好過站著。
費英屁股坐在靠外麻袋,如他屁股在往後挪一挪就能坐在屬於珠幣麻袋上,袁慶昌在遠處見著費英坐在麻袋上當下臉『色』大變。
袁慶昌稍作思慮趕緊迎上去“累了吧,那麼隨我去後堂喝杯茶歇會”
費英拒絕道“不用麻煩,我還要監工”
袁慶昌笑道“喝杯茶解解乏,在說這活又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成”
費英心道“也是,這砌牆多一寸少一寸也看不出來”
費英道“那麼去歇會?”
袁慶昌笑道“歇會”
費英和袁慶昌前往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