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奇讓北鈴騎拘押,方墨倒也不急去看呂奇,一出樂天妨方墨直奔太傅府,方墨興高采烈見太傅,以為太傅怎麼的也會誇他兩句,畢竟終於尋著由頭拿下呂奇,豈料常青一聽方墨將呂奇拿下,常青反而責道“糊塗,找個由頭把呂奇放了”
方墨無論如何都想到太傅是這樣反應,方墨據理道“太傅,呂奇試圖暗害使者,就這麼把他放了?”
常青目無表情道“那你想怎麼辦?把這事上告北王?北王見你救人有功,一時高興就讓你掌管城防軍?”
按照方墨想法,北王雖是不會一步提拔到位,但總該思慮人選時,他總會是個候選人。
沒想到太傅當頭潑下冷水,方墨鼓起勇氣道“我不明白太傅意思”
常青說明緣由道“我告誡過你做事要多想想,難道你沒想過城防軍衛軍統領位置為什麼一直空著?呂奇名義上是大隊長實權不大,實際上城防軍是由呂奇在管,你以為程司空不想把呂奇提拔上去,程司空多次舉薦呂奇,北王始終沒有點頭”
“既然主事人已是呂奇,北王為什麼還要招你回來掌管城防?這不是多此一舉?”
方墨沉默片刻道“那北王為何同意太傅推薦?”
“制衡”太傅曉以利害在道“北王要是沒這個心思,你覺得我推薦有用?衛軍統領這位置,北王不想司空的人坐,也不想我的人坐,北王想找一個和我們沒有關係的人上,這樣的人不好找是以一直空著”
方墨臉『色』頓顯失望,這就代表他已和這個位置無緣。
常青看出方墨臉『色』失望,常青道“你別灰心,衛軍統領是空著,可也不能常年空著,如真到沒合適人選的情況下,北王肯定會在我和司空手下找人,可這個人要會討北王開心”
常青言語中存著暗喻,方墨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索『性』直問“如何能討北王開心?”
常青笑道“討人開心很簡單,就是不要給別人添麻煩”
方墨皺眉問“我如上告呂奇的事,就是給北王添麻煩?”
常青道“你覺得不是麻煩?你們入城搶得城防軍甜頭,他們對北鈴騎早有怨言,你將呂奇上告就等於不給北王退路,北王只能將呂奇撤下,呂奇一撤城防軍必定與你勢如水火,你不光惹惱城防軍,也一樣惹惱北王,一個看不懂北王心思,同時也不能為他解憂的臣子有提拔的必要?”
方墨背冒冷汗道“多謝太傅提醒”
常青溫笑道“把呂奇放了,但我不會讓你白白放他,你這趟抓人也不容易,怎麼的我也會替你尋些甜頭,你放人是為北王分憂,這點我會如實上報,親侄之仇未報,呂奇還會惹麻煩,他惹的麻煩越大,你在北王心中位置就越高,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方墨道“我明白,可是,司空也會看懂其中利害”
常青徐徐笑道“呂奇不是程司空,就好像你不是我一樣,我讓你做事多想想,可你做到沒有?人是最難掌控的,司空肯定會和他曉以利害,就看他能否約束自己”
慕雪行出得樂天妨直接回北館,周安不在北館,是以,慕雪行沒見著周安,這次又讓方墨撞個正著,這次雖不是和郭允見面,可方墨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慕雪行猜想,方墨出現可能與周安有關,要不然如此隱秘的事情方墨如何能夠得知。
慕雪行想見周安是為了道謝,可惜周安現下不在只能改日在說。
樂天妨的事慕雪行還是心有餘悸,可惜他現在沒有時間收拾心緒,慕雪行往程勇屬院而去,慕雪行思量許久,要進入太醫署只能麻煩程勇。
按照原定計劃本來就是以程勇風流之事要挾他幫忙,只是有得張貴榮意外出現,慕雪行才臨機應變想讓張貴榮幫忙,慕雪行以為張貴榮很好控制,沒想到他和程勇一般很是燙手。
張貴榮不在北館,這事還要多靠程勇。
慕雪行見到程勇,程勇如見賊般直視慕雪行,程勇道“你來做什麼?難道是看中我屬院什麼物件?”
慕雪行知道程勇是在暗示他去司空書房鬼鬼祟祟的事情,慕雪行笑道“我知道館尉還是不信我,所以,這次來就是想和館尉開誠佈公聊聊”
“開誠佈公?”程勇忽而有些興致問“怎麼個開誠佈公法?”
慕雪行訕笑道“館尉有問題可以直問,我定如實相告”
程勇豈能相信不以為然道“你真能說實話?”
慕雪行滿含深意笑道“館尉也是明白人,是不是實話我相信館尉能自行分辨”
程勇倒也想聽聽慕雪行怎麼個開誠佈公,程勇也相信自己能聽出他說的是真話假話。
程勇沒有遲疑,直問一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程勇問“好,我問你,你是不是在我爹書房偷了什麼?”
慕雪行早知道程勇會問這個,慕雪行剛要張口答覆,程勇在道“等等,我說得明白一點,免得你投機取巧”
慕雪行失笑道“好,館尉想好在問”
程勇思慮片刻措辭在問“你是不是在我爹書房偷什麼,或者是偷偷放什麼不該放的東西在我爹書房,我告訴你別否認,你如此鬼鬼祟祟一定是做下其中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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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要實話實說,慕雪行當然是拿了『藥』丸,可慕雪行不能說實話,他要說的是讓程勇信以為真的實話,慕雪行誠懇道“既然是來開誠佈公,我自是不會否認什麼,但是館尉是猜錯了,我沒偷什麼也沒放什麼,而是檢視一些司空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