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響,是侯三在敲。
門裡有個十七八年紀的家丁將門開了,家丁看得侯三一眼趾高氣昂問“幹什麼的,司空府的門也是你敲的!”
侯三嬉皮笑臉道“在下李二是姜三好兄弟,能否勞煩小兄弟叫姜三出來”
家丁一聽是來找姜三大是動容,家丁往院內小心翼翼瞅看一眼,這才出門將大門掩上拉著侯三來一旁輕聲道“要不是三哥平日對我不錯,我是不會和你說這些,三哥死啦”
侯三詫異道“死了?小兄弟這可開不得玩笑”
家丁道“這事我怎敢『亂』說,你既是三哥兄弟,也知道三哥好賭,幾個月前偷夫人玉鐲,讓人當場抓住,老爺將他趕出府外,沒過幾日夜裡墜河死了”
侯三奇道“墜河?這是怎麼回事?”
家丁搖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這事府裡覺得晦氣都不讓提,詳細的情況你去問問三嫂”
侯三道“他成親了?”
家丁孤疑看著侯三道“三哥都成親十多年啦,你是不是他兄弟呀”
侯三早就想好說辭,直接道“我與他十多年未見,剛從鄉下上來”
家丁道“是這樣呀,他家在城西,羊皮巷,那裡就他姓姜,你去問問就是”
郭允坐在書房內研磨,他不是想寫什麼,也不是想畫什麼,只是喜歡研磨,研磨可以讓他冷靜,可以讓他靜下心來想許多事情。
郭允想起他和慕雪行在南朝泛舟的情景。
湖,碧波如鏡,雲,就映在湖中,舟過,湖水暈開,映在湖中的雲影粼粼波動。
舟小,能容下他二人與一小桌,桌上有好酒薄菜,兩人相對而坐,郭允直挺挺坐著,慕雪行則是側躺在舟。
郭允笑道“雪行,你每日泛舟作樂,閒淡無趣,可不是一個男兒該有的樣子”
慕雪行側躺在舟,湖託著舟,他眼珠躺眺碧空閒逸道“平平淡淡有什麼不好,要我說你每日面對的都是勾心鬥角之人,那才是真正的無趣”
郭允無奈笑道“你我身份不同,有些東西我該受著,我雖是太子可有很多朝事都是國舅說了算”
慕雪行道“國舅只能掌控一半,另外一半還在國公手裡,要不然你能抽空與我出來?”
郭允道“國公只知道我出來散心,可不知道我和什麼人在一起,朝內喧鬧,此地靜怡,我在朝內嫌吵,來這裡又嫌太靜,你說我是喜歡吵?還是喜歡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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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行笑道“你不嫌吵,也不嫌靜,只是少一個人來管,我覺得你該找一個太子妃”
郭允目光暗淡下去“我和你不一樣,不能想找誰就找誰,情投意合這四個字與我無關,我這一生註定只有利益二字”
慕雪行忽而起身,定定直視郭允道“不想接受那就去爭,只有去爭,你才能改變現狀”
郭允研磨的手忽停,自顧自嘀咕一句道“爭,才能改變現狀?”
慕雪行在廳內見的程勇,程勇一雙眼睛沉如冷風盯著慕雪行道“你還敢來見我?”
慕雪行笑道“館尉是指,我見南朝質子的事情?”
程勇道“在談和之際,東朝使者私下將我灌醉密見南朝質子,你覺得這事能輕易矇混過去?”
慕雪行道“你也看見我醉了”